,你们不闹,我来了,你们闹开了,这是闹给我看的呢?”苏小乔嘴角带笑,眼神却格外犀利,似笑非笑地看着胡妈妈。

“妈妈,亏你还说日里最疼我,就是这么吓我的?瞧瞧翠儿在外面哭的,恐怕坊里的姑娘都出来看热闹了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苏小乔在这挨收拾了呢,以后我还如何出去见人,这花魁的位置怎么坐?”

看似说自己,实则未尝没有隐喻谢兰春。

说到底,谢兰春也是莳花坊的头牌,她这么注重脸面,现在可能也只是一时想不开,把事情闹绝了,她真想不开了,可就没有再转圜的余地了。

毕竟,莳花坊年年买进不少童女回来养,可又能养出几个谢兰春和苏小乔?这么多年了,也就这么两个,好苗子是一个没有。

“小乔,你说这些做什么?你可是妈妈的心肝宝贝儿,妈妈素来最疼你了。”

胡妈妈笑眯眯地走上来,热络地拉着她的手。

“妈妈哪会给你没脸,这不是被她给气糊涂了吗?知缘那蠢蹄子还帮着瞒她绝食的事,瞒着这事对她有什么好?她家姑娘若有个三长两短,那贱蹄子还能有的活?行了行了,妈妈这会儿也冷静下来了,就不闹了,你劝劝她,你素来聪明,肯定能明白妈妈的苦心,是不是?”

“我肯定帮妈妈劝着她。”苏小乔笑着说。

胡妈妈这才领着人走了。

不一会儿,翠儿扶着脸颊被打得红肿的知缘走了进来。

苏小乔回头看了看谢兰春:“她的话,你也听见了,你既狠不下这个心,就不要再做无谓的事。说到底,咱们虽是头牌,却不过是个名头,不过是人赚银子的工具罢了。工具得用时,给你几分脸面,不得用时,也不是不能舍弃。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总要想想知缘。”

为何一个妓/女竟有贴身丫鬟,还都是从小跟着一起长大的,不外乎又是一个拿捏你的手段。

头牌,什么头牌?

不过就是个妓/女!

谢兰春一阵惨笑,虚弱道:“我知道了,方才谢谢你帮我解围。”

苏小乔不自在道:“我哪是帮你解围,再说我当初那会儿,你不也是帮我了。”

说着,她也有些站不住了,对知缘说:“你把脸好好洗洗,看有没有伤药,我一会儿让翠儿送些来。”

又对谢兰春说了一声‘走了’,便带着翠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