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随着学生们纷纷走出书院,看到眼前这种场景,不禁有些恍惚,似乎一下子就从书院那个氛围,回到了现实中。
很快,众人目光就被大门一侧,正在吵嚷哭闹的一群人吸引住了目光。
这一伙人约有十来个,一看就是从乡下来的泥腿子,有老有少,其中还有几个妇人,正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对书院的门房哭诉着什么。
“怎么可能没有?我家招娣和他家大妮儿明明就在这,是你们书院的派人去了家里,说两个孩子在这里读书的。”
“可我帮你们问过了,真没有叫大妮儿和招娣的学生。”
门房也很头疼。
一旁有人嫌他们站在这里挡事,出声讽刺道:“行了,这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在这里读书的都是些什么人?最差的也是个富户,哪有什么乡下丫头!”
一听说乡下丫头,门房目光一闪,露出一些明悟神色。
大妮儿招娣没有,但书院中还真有两个乡下来的女学生,遂道:“你们等等,我再让人去问问。”
旁边有个女学生,本是打算随家中仆人离开,目睹这一幕出声道:“还问什么?若是乡下丫头,还真有两个,不过不叫什么大妮儿招娣,一个叫王云知,一个叫赵晴方。”
姓对的上,可名字对不上。
正哭诉的妇人顿时顾不得哭了,满脸疑惑地看向丈夫。
一旁,站着个年纪大约在四五十岁,体格有些胖,穿一身靛青色的布衫,头上包着灰色头帕的妇人。
闻言,当即对哭诉妇人说:“我不管她到底是教赵招娣,还是赵晴方,总之你们赵家收了咱家的聘银,人今天我是一定要带走的。”
她满脸横肉,面向不善,说起话来恶狠狠的。
那哭诉妇人也不知是心虚,还是胆小,闻言当即点头如捣蒜。她的丈夫面相愁苦,皮肤黝黑,听到这话也不吱声,只是深深地皱着眉头。
姝宁止住步子,荣福朝这里看了看,正想说什么,她摆了摆手。
赵晴方和王云知很快就来了。
随二人一同来的,还有当初招二人进书院,如今也是教她们的女先生陈芝兰。
她四十多岁的年纪,身材消瘦,穿一身青绿色褙子,一头乌发在脑后挽了个髻,很娟秀斯文的长相。
而赵晴方和王云知在看到父母身边那几个人后,顿时变了脸色。
可现在再想走,已经来不及了。
那赵母之前还在拉着丈夫袖子,满脸胆怯给人赔不是,见到女儿后,当即冲了上来,狠狠地给了赵晴方一巴掌。
谁都没想到事情的转变是这样,因此所有人都愣住了。
一时间,明明场上人众多,却安静得吓人。
“我让你跑,我让你跑!你这死丫头忒是胆大,不跟家里说一声,就偷偷跑了,我们找遍了附近村也没找到人,要不是有人来家里说,还只当你是死了……”
赵母一边哭一边打一边骂。
她浑然不觉自己那一巴掌下去,给女儿带来了什么影响。她甚至没注意女儿通红的眼圈,与明明挨着打流着泪,却依旧倔强的神色。
“你怎么能打人!”
这时,陈芝兰才反应过来,忙上前去阻止。
可她一介女流,本身就出身书香门第,何曾见过这种场面,想伸手去拉赵母,哪知赵母瘦归瘦,力气可不小,手一挥就将她挥了个趔趄。
而此时,跟随赵母同来的其他人也上来了,纷纷围着陈芝兰,还去拉扯她。
“你是谁?别人教训女儿,与你什么关系?”
“你是不是这书院里的?就是你把我们村里的女子骗到这里来的?”
一旁,王云知虽没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