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不清的点点滴滴,原来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不只是害怕,也在那霸道中,感受过一丝的温柔。让我对莫非天,有一种无条件的信任和依赖。

“呵呵……咳……又见面了,莫非天。”

我刚想现身兴奋地告诉他我在这里,就听到几个让我浑身的温度骤然下降的字眼。

“七宗罪的滋味,很不好受吧?”莫非天优美的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七宗罪?

借著楼梯口摆放古董花瓶的台子藏起身影,我偷偷的看著楼梯下宽阔的大厅里的情景,只一眼,我就呆住了,大厅里两军对垒般的,密密麻麻站了许多人。

乌黑透亮的大门大大的敞开著,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了进来,将门口穿著黑色风衣的高大男人笼罩在阴影里,冰白的肌肤仿佛透著寒气的瓷器,蓝宝石般无机质的眼珠一瞬不瞬的看著前面的男人。他的身後一字排开八个白衣青年,全都表情肃穆,浑身散发著一触即发的张力。

这时什麽状况?我紧张的吞了吞口水,看了一眼站在莫非天对面的聂白。

空白的大脑还在麻木著,被动的接收著各种信息。

“咳咳咳……呵呵……莫非天,咳咳咳咳……你确实够狠!是那个纹身吧?”聂白阴沈的笑著说,他的脸色似乎比莫非天还要苍白。

纹身?什麽──意思?太多的信息冲击著我的大脑,让我的思绪纷乱无序。那种被我深深埋藏在潜意识的恐惧在破土发芽,我不想听了,不要再说了!可是我的腿无法移动,只能跪倒在地上,用双手捂住耳朵,可是那低沈清晰的声线还是不放过任何一个空隙的钻入我的耳朵、占据我的大脑、渗透我的神经。这是什麽感觉?为什麽我会对即将听到的感到恐惧?

“不要给敌人留下弱点,这是你告诉我的。”

“没错,月的纹身……你知道我无法抗拒那个纹身,所以把毒下在纹身里。可是,你别忘了,他也中了毒,你舍得吗?”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神经质,我觉得有意无意的,聂白瞟了我这里一眼。

他发现我了?

我在等著,等著莫非天的回答,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他没有回答,只是一脸的高深莫测。

聂白闭上了眼,轻声道:“……都是假的,你处处显示他有多重要,宣告他是你的人,全都是假的,演戏给我看的对不对?”

“……”

“让我猜猜看,”聂白轻轻顿了一下,英挺的面容有一丝痛楚的扭曲,然後接著说:“你故意让他单独行动,故意让老头子把他送给我,让我看到那个纹身,然後我上了他……中了毒……一切都在你的计算当中。呵呵,你不是有洁癖吗?被人玩过的玩具,你还有兴趣吗?”

“他本来就很脏,也不在乎更脏一点了。”那个低柔好听的声音,满不在乎的,一个字一个字的钉入我的耳膜。

原来,这就是被背叛的感觉,这麽的冷,这麽的空虚, 却也这麽的镇静。呵呵,算什麽背叛呢,充其量不过是他不要了一颗弃子而已,我算什麽东西,以为自己在他手里活了下来就是特殊的?看了那卷录影带就有资格安慰他?他是魔鬼,魔鬼──从来都不需要人安慰。

空了……都空了……脑袋里、胸膛里,没有任何感觉。人家说的很对,我甚至都没有生气的立场,因为那是事实:我──林夜泉──是个千人骑万人上的婊 子、男 妓!

呵呵……心,空空荡荡的,连笑,都似乎听得到回音。

我跪坐在地上,无力的搂紧自己,真冷啊。

“你赢了,莫非天。我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你居然能狠得下心用他做媒介。”聂白睁开了眼,这一次,眼神准确的落在我的脸上,他知道我在这,他是──故意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