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发现得早,情况也没有很严重,能治好的。”

我看着她,一直压抑着的恐惧和慌乱终于随着脑海内那根弦的崩断,尽情支配着我的情绪和身体。

眼底的热气升腾,化作了泪水在眼眶之中弥漫晃荡,我接受了自己得了性病的这个屈辱的事实,抱着膝盖不断的掉眼泪。

我其实,不是一个软弱的人。

和席简分手的时候我没有哭,她结婚的那一天我没有哭。偷情被人抓住的时候我没有哭,入狱我没有哭。手指磨出好几个血泡我没有哭,哪怕是被李一绝强奸,我也没有哭。

但是那一刻,我害怕的不行,抱住自己的身体,痛哭失声。

原纯手足无措,她不擅长安慰人,也不太懂得语言的艺术,唯一能做的就是将纸巾塞到我的手里。

就仿佛她年少懵懂,一无所有,在学校里受到坏人欺负嘲笑,一筹莫展的时候,某个人将手帕递给她一样。

那不仅仅只是一个物件,那代表着关怀。

也代表着希望。

我哭够,情绪宣泄个彻底,然后捏紧手中的纸,抬起头,泪眼朦胧的问她:“能治好对吗?”

“能治好的,我向你保证。”

她轻描淡写的陈述都是那么的可靠,当然,除了原纯,我也没有其他人可以信任。

除了我,原纯也没有可以交流的朋友和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