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猎物返回帐篷,阿棠看得清楚,马上?不论男女老少,都披着发,额上?戴着珠饰,胸前垂着骨珠项链,和她在?庆州夜市上?见到的?铁鹘小?玩意儿很是相似。

难道因为河东挨着铁鹘,所以河东北部的?人也和铁鹘人般生活?

不对,不对,她看到了他们望向?她的?惊诧眼神,还听到了几嘴叽里呱啦的?话,半点儿不懂。

阿棠猛地刹马转头,“晏元昭,莫非这里是铁鹘?”

晏元昭还未答,陆先生已是笑了,看了眼晏元昭,朗声道:“小?丫头,你才知道?”

阿棠眼睛睁得像铜铃般大。

晏元昭驭马挨近她,拽了她缰绳,低声道:“你私下唤我名字也就罢了,当着人能不能注意一点?”

“知道啦。”阿棠赶着问?,“你怎么把我带铁鹘来了?这,这地方是我们能大摇大摆来的?吗?”

她记得朝廷在?铁鹘与大周交界处划了些城镇,允许两方百姓、商队在?此互市,除此之外,双方都不会?踏入彼此地界。

晏元昭不答,只道:“你喜欢么?”

“喜欢,喜欢死了!”

这里的?风光好美,这里的?人好奇特,阿棠觉得她可?以在?这里玩很久。

晏元昭看着她,眼里沁满笑意。

“元昭,人来了!”陆先生冷不丁说。

几丈外,一个骑在?马上?的?身影朝着他们跑来,倏忽间停到眼前。

来者是个瘦高男子,脸面甚是年轻,约莫二十?多岁,双目圆亮,下颌一丛胡须。

“晏元昭!”他一字一顿扬声唤道,大力拍了一下他肩膀,“总算又见面了!”

“羽啜,好久不见。”晏元昭笑道。

“这两位是谁?快介绍一下。”

“这位姓陆,是我的?老师。”晏元昭手指陆子尧,陆子尧向?羽啜一抱拳,后者也郑重其事地抱拳回应。

“她”晏元昭又将阿棠坐骑的?缰绳牵了一点过来,“是我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