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但晏元昭一言难尽,竟干脆就不?尽了。
陆子尧心想怕是涉及官场阴私,他?不?好说,因而也不?再问,抚须道?:“此案你查到这种程度,已可以了,若要再往深里查,那?突破口?只剩一个了,不?知你有没有胆子。”
“有。”晏元昭肯定?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何?况我?不?认为那?是虎穴。”
陆子尧一听,就知道?晏元昭懂他?意思,拊掌道?:“好小子,有乃父之风!你有安排了?”
“在做准备。”晏元昭微笑,“不?过还需等一些时日?,先生到时若有兴趣,便一道?来。”
“老夫就等你这句了!”
秋风鼓动,竹帘簌簌作响,白羽掀帘走来,用一壶新酒替下?被陆子尧喝尽的酒坛子,撤下?吃净的盘碟。
晏元昭啜着清茶,闲聊一般,“这几日?阿棠常伴陆先生出门,她没有给您添麻烦吧?”
“没添麻烦,添了满腹好奇。”陆子尧道?,“元昭,你从哪里收了这么一个宝贝?”
闻言,晏元昭虽还因昨晚的事?烦闷着,却不?由感到一阵愉悦,低声道?:“她确实是个宝贝。”
陆子尧一愣,“老夫还以为你得谦虚一番,说什么阿棠让先生见笑之类的话。看来你是真喜欢这个小丫头?,瞧你嘴角都咧到耳根子上去了。”
晏元昭端正表情,“是元昭让先生见笑了。”
陆子尧真笑了,“你啊!也是难得,这一向对女人敬而远之的,也风流起来了。我?可听她说了,你去木坊查案带着她,审岑义也带着她,人家官舍的人都知道?巡察使特别?宠爱身边的小厮,你听听这像话么,放在你当监察御史的那?些年,还不?得自己参自己一本?”
晏元昭早鞭笞过自己了,此时倒是颇坦荡,“此一时,彼一时。几年之前,我?也不?会想到我?能做出这样的事?。世事?奇妙,我?以前眼里揉不?得沙子,还是太年轻了。”
“美色误人呐。”陆子尧的笑简直停不?下?来,“等你离开河东,能舍得放人家走么?”
“放她走?”晏元昭眼睛一眯,“她跟您说什么了?”
“说她只是暂时跟你,你这趟公差结束,她就恢复自由身。”
“假的。我会带她回府。”晏元昭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