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元昭觉得,他?不是拒绝不了她?,只是舍不得让她?离开?他?的视线。
好吧,就当是为了自己的私欲,破一次例。
“只能听,不能开?口?说话,更不要让别人发现你是女子。明白吗?”
“明白明白,放一百个心!”
对岑义的审问在?一间挂满刑具的狭小房间进行,在?场的还?有齐将军、州衙法曹以及一位负责记录的刀笔吏。
晏元昭在?他?的桌案旁摆了一张小几,叫阿棠坐在?后头,拿着纸笔,也装作记口?供的样子。
岑义被换上粗布囚服,手脚拷上锁链,按规矩,已打了十?棍杀威棍。精悍的身躯萎靡下去?,赳赳气焰失了大半,一张脸瞬间衰老十?岁。
只是仍然不肯服软。
“晏元昭,你无凭无据抓我,恐难服众。”
“无凭无据?”晏元昭淡淡道,“你既然提到这?点?,那就从码头货栈不翼而飞的兵器开?始吧。”
“前天晚上,你在?来衙门之前就把货物转移走了,是也不是?你转移到了哪里??”
岑义鼻子里?出了一声哼,“我为什么会告诉你?”
“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找不到吗?从当值录事?派人去?告诉你巡察使来庆州的消息起,到你赶来官衙,才半个来时辰,事?发突然,这?么短的时间里?你能做多?少布置?恐怕连把那七八箱货搬上船都做不到,那么最快的清除赃物的方法就显而易见了。”晏元昭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你把赃物沉入了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