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不可测。

“岑刺史,本官等你许久了。”晏元昭抬眸, 淡淡开?口?。

岑义一瞬如?堕冰窖,双眼眦如?铜铃。

“可是因为昨晚了却一桩心头患, 高兴得睡过了头,才来迟整整两刻钟?”

平和?淡然的声音里?含上厉色,如?一道尖锐的冰锥直插心肺。

岑义绷着脸,嗓音粗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看他?一副强撑的样子,晏元昭不欲再多?言,冷声道,“岑义贪墨军器坊兵器,试图谋害朝廷钦差,来人,将他?绑起来!”

两班衙役闻声而进,岑义深吸一口?气,双臂霍然平伸,不让人靠近。

他?目放精光,大声喝道:“真是信口?雌黄,妖言惑众,我还?未揭穿你假冒河东巡察使的事?情,你就倒打一耙,拘押起朝廷命官了!”

假冒?

晏元昭唇边逸出冷笑。

如?果他?真的死在?了密道里?,岑义对外的说法估计就是假巡察使身份败露,畏罪潜逃失踪。

堂下衙役面露犹疑,长史与司马亦是愕然,岑义转向他?们,“两位同僚,莫要被他?蒙骗!真正?的巡察使此刻正?在?陵州,此人伪造告身,假装钦差,来我庆州官衙兴风作浪,昨天一整天将衙门搅得鸡飞狗跳不说,现在?又朝本官身上泼脏水,端的是居心叵测,胆大妄为!”

“这?......”司马与长史面面相觑,狐疑地?看向晏元昭。

昨天全衙官员都与巡察使见过礼,自是对他?的身份深信不疑。今日一早两人被晏元昭叫去?,听他?说要逮捕刺史,虽不敢违他?命令,可疑惑装了满肚,此刻听岑义言之凿凿,不知不觉就动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