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棠停下所有小动?作,老老实实等他?审。

“你是一个江湖小混混,以坑蒙拐骗为生,四年前,有人找上你,安排你进京,你在进京前,只知道自己要去假扮沈府的娘子,不?清楚实际要做什么,我说的不?错吧?”

晏元昭说完,沈宜棠点点头,“您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她早觉得他?好像了?解不?少她和面?具人的交易,单凭她留的那张字条,不?应该查出这些来。

晏元昭淡淡道出两个人名。

沈宴。小桃。

沈宜棠深吸一口气,不?算太惊讶。

“您没把他?们两个怎样吧?沈宴就是个傻小子,被我骗了?好几回?,小桃全听我的,没干过什么坏事,而且她中途跑了?,和我没关系了?。”

晏元昭没打算回?答她。

当年他?关了?小桃一段时间,被沈宴日日围追堵截。他?烦不?胜烦,不?想把事情闹大,又看小桃连账簿的事都不?清楚,留在手里没用?,也做不?了?诱饵,就把人还给沈宴了?。

他?盯着她,“看来这四年你没联络过小桃。”

沈宜棠干笑,“我去找她,不?是给她添麻烦么。况且我和她既非同路人,便没必要再?联络。”

晏元昭道:“小桃不?是一个好帮手,后来由?云岫代替她帮你成事。云岫是什么人?”

“她是面?具人的手下,既是来帮我,也是监视我。”

沈宜棠也不?藏着瞒着,不?待他?继续问,主动?把云岫带她去见?银面?具、她从公主府盗走?账簿交予他?等经过,挑着重点简要说了?。

晏元昭听完,似在沉思,没再?发?问。

沈宜棠观察他?脸色,试探道:“那本账簿失窃,没给您造成太大麻烦吧?”

晏元昭目光森寒。

沈宜棠自顾自道:“那东西关乎太子利益,看着挺吓人的,但牵涉的朝臣一多,杀伤力就很有限了?。您揣在手里也不?见?有什么动?作,还招小人惦记,没了?也是好事......”

“你在给自己脱罪?”

“不?是不?是。”沈宜棠随口否认,继续给自己减轻罪责,“其实我中途也曾想停手,但那面?具人明显不?好惹,我骑虎难下,怕撂挑子了?遭他?报复,这才硬着头皮给他?做事。”

晏元昭呵地一声笑,“你收了?他?多少钱?”

“......五千金。”

“好一个硬着头皮赚了?五千金!”晏元昭眼角狠狠抽动?,“胡说八道够了?吗?”

沈宜棠闭上嘴。

过了?几瞬又道:“我没说假话,我看他?和您作对,不?是好人,才想要他?多出点血。这人答应得痛快,手里有钱又有人,势力不?小,您知道他?是谁么?是太子的人么?”

晏元昭冷笑,“这不?得问你了??你与他?打过这么多次交道,半点不?清楚他?身份?”

沈宜棠小声嘀咕,“我要是清楚,恐怕早就被他?灭口了?。”

晏元昭端起?茶盏呷了?一口,“再?好好回?忆一下。你若想少受点罪,保住你这条小命,就要努力给本官证明你的价值。”

沈宜棠思考一会儿道:“他?应该是个年轻男子,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他?虽然声音苍老沙哑,但他?的手很修长,很好看,不?像老年人的手。我猜他?可能?为了?隐藏身份,服药将声音变哑,或者他?本身喉咙受过伤,所以哑了?。”

“他?应当不?是太子本人。太子的手我注意过,手指更细更白一些。而且太子说话有点蠢,和面?具人给我的感觉完全不?同。”

晏元昭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