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好?得很!”晏元昭怒极反笑,“寡廉鲜耻,见利忘义,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人!”
“对不起。”沈宜棠低着头?,膝行上前抱住晏元昭的腿,哀哀道,“晏大人,我错了,我也不想偷那本?账簿的,我进京后就上了贼船,他们要我偷东西,我根本?拒绝不了。您现在都是那么大的大官了,对付我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这?一次好?不好?,我可以把他们给我的钱都拿出来......”
“你只做错了偷账簿这?一件事吗?”晏元昭咬牙切齿,拽着她的头?发,逼她抬头?看他,“你为了钱,玩弄人心,欺骗感情,祸害完一圈人后不负责任地跑了,现在被我逮到就轻飘飘地说句错了,你这?个该死的骗子有没有良心?”
头?皮被扯得生疼,沈宜棠难受地仰着脖子,眼角又开?始发湿。
“你欺骗我,羞辱我,践踏我,你怎么敢开?口求我原谅?你怎么敢的?嗯?”想到拜此女所赐的这?四年,晏元昭越骂越火,抓着她头?发的手都开?始发抖。
沈宜棠咬紧后槽牙,一声不吭,任他继续骂下?去。
当朝御史就是不一样,骂起人可以如此推陈出新滔滔不绝。许多个不堪入目的词从耳边飘过,从“蛇蝎心肠”到“为非作歹”,再到“丧尽天良”,沈宜棠一句一句都忍了,直到
“你这?样心肠歹毒毫无人性的女人,就不配活在这?世上!”
沈宜棠猛地一甩头?,数撮头?发脱离头?皮,她昂起头?直视他,“我不配活在这?世上?那其他人呢?杀人放火的大奸大恶,鱼肉百姓的贪官污吏,他们就配吗,你像骂我一样去骂他们了吗?”
晏元昭明显愣住,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沈宜棠胸脯起伏,不管不顾继续道:“我求你原谅,就是随便?说说而已,我对我做过的所有事都不后悔,我欺骗你羞辱你践踏你,那是因为我有本?事,我凭本?事挣钱,我还很得意很骄傲呢!”
“呵。”晏元昭冷笑出声,“终于露出真面目,不在我面前装了!”
“你以为我愿意装?你这?么难伺候的一个人,我捧着你顺着你哄你开?心,很辛苦的!”
沈宜棠气呼呼地偏过头?,声音小了点儿,“你被我骗也不能?全赖我,你也要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你整天拉着个脸爱答不理的,世上哪有女子愿意天天热脸贴着你冷屁股?事出反常必有妖,谁叫你没意识到。”
“还敢反过来攀咬我一口?照你所说,杀人犯也清清白?白?,全怪死者警惕心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