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元昭把她脑袋扳回来,手指抵着她颈上小红痣,“你再狡辩一句试试,做错事还想不认,天下?可没这?样的好?事。若说本?官有错,那唯一的错就是新婚夜对你太好?了,给了你下?床逃跑的机会!”
“太好?了?”沈宜棠蓦地发笑,“我倒觉得糟透了!晏大人,你中看不中用!”
打蛇打七寸,她这?话是打在男人七寸上了。
晏元昭勃然?大怒,瞪着她半天说不出话来,忽然?抵在颈上的手滑到她胸上,隔着披风狠狠抓了一把。
“你!”沈宜棠痛得大骂,“你这?狗辈!”
晏元昭大手停留在她胸前,变本?加厉地揉捏薄薄布料下?的娇嫩处。
他看着她涨红的脸,恨恨道:“我不是狗辈,我是个男人。”
第056章 三更梦
傍晚的院落一片静谧, 月色悄然填满天井。
刺史宅隔音甚好,主屋门?窗紧阖,声响全无, 连窗纸透出来的灯火都暗淡。
一晚上了, 晏元昭待在里头, 不?叫人?进, 连小厮去添灯都不?许, 不?过片刻前倒是出来, 找秋明拿了绳子。
刚从外头回?来的白羽听说后,神色更加凝重。
“我打听了, 郎君抱回?来的女人?是曲大人?从青楼里请来的舞姬,叫锦瑟。郎君最是厌恶青楼女子, 怎么会允许一个舞姬伺候他, 还,还用上绳子,郎君何时有这等?癖好了......”
白羽差点就要说,郎君莫不?是被夺舍了。
连舒道:“这有什么, 主子年纪渐长, 却没?个房里人?, 他也要发?泄的。”
秋明面露困惑,“你们在说什么?郎君叫我送绳子, 肯定是要绑人?啊。那舞姬估计涉及什么案子,被郎君拘来秘密问话吧。”
白羽和连舒看着他, 欲言又止。
谁家秘密问话在卧房里进行?
只点了一盏灯的卧房里,柔和的烛光照亮清夜, 倘若不?是硝烟刚歇,应是极暧昧沉醉的氛围。
沈宜棠瘫坐在地上, 脸上余霞未消,眼尾微红,愤愤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方才那一场质问,最后以晏元昭对她?毫无风度的羞辱作结。他手?劲儿?太大,这会儿?她?胸前仍火辣辣的痛。
晏元昭亦是不?爽,气自?己怒极失智,君子失格,竟使?上这种下流手?段对付她?。更气自?己竟然还对她?有反应,软香在手?,冲上头的血气又冲下头去了,都不?知是惩罚她?还是满足自?己。
他瞥她?,“你还委屈上了?穿成这样来跳舞,不?就是供人?取乐的吗?”
“不?是!”沈宜棠恶狠狠道。
“那若曲三郎纠缠不?放,你又待如何?把身子留给巡察使?大人?,又是何意?”
原来那些话全叫他听见了。沈宜棠羞愤更甚,“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自?轻自?贱,人?尽可夫!我只是帮友人?的忙来跳一支舞,要是有人?轻薄我,我自?有办法保全自?己。”
晏元昭不?相?信,“何必装得一副冰清玉洁守身如玉的样子,我知道你,为了钱什么都肯做。”
沈宜棠烦躁道:“我都说了我不?卖身,不?卖身不?卖身不?卖身!你爱信不?信!”
晏元昭皱紧眉。
她?当初不?就是收了钱勾引他?该做的一点没?少,洞房花烛夜实打实来了好几回?,而且他记得明白,她?是处子之身。
晏元昭有好些问题想问,话到嘴边又压下去。现在他为刀俎,她?为鱼肉,她?态度还敢如此恶劣,他不?愿搭理她?。
但他不?得不?承认,此刻他心情不?如刚刚那样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