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夫人才刚过门就一病不起,四年来未尝有起色,连下?榻见人都做不到,更别提为他孕育子嗣。

张甫玉与他并行一路,发现他并不像传闻中那样难以相处,反倒言辞干脆利落,性情沉稳刚毅,做事雷厉风行,是?他最钦佩的那种人。

这样的人,是?不能忍受在?水驿停留三五日,耽搁公务的。

果?然,黄昏时分,晏元昭骑一匹快马赶到临涑驿,听了张甫玉转述的明?日无法启程的消息后?,眉头?皱起。

张甫玉忙道?:“我已吩咐驿丞,务必在?三日内修好船。”

晏元昭点点头?,也不忙进房安顿,转身?就出了驿厅。

直到晚饭时,张甫玉才再一次看到晏元昭。

“晏大人这是?去哪了,这么久才回来,快来尝尝这些河鲜,味道?着?实不错!”张甫玉热情招呼他。

晏元昭净手?坐下?,“刚刚去看了驿船的破损情况。”

张甫玉一愣,“晏大人这样事必躬亲,倒叫我惭愧了。那两条船怎样,不难修吧?”

“三日内修不好。”

“......那我们还?要在?这多逗留几日?”

“嗯,驿船关乎身?家性命,马虎不得。我给了驿丞七日时间修船,等确认船只无误,我们再渡河。”

张甫玉有些意外?,想了想,“这样处理确实稳妥,安全最重?要。”

驿丞因为长官宽仁,心里更加过意不去,亲自端来一盘盘当地特色菜,将食案摆得满满当当,格外?丰盛。

张甫玉看晏元昭坐在对案,慢条斯理地举杯伸箸,鹤颈宽肩,气质拔群,十足无双君子。

若抛去性情不谈,正是?自家刚及笄的女儿看话本子最喜欢的那种如玉郎君。

想到坊间给他贴上的克亲标签,张甫玉心生同情,忍不住问:“听说尊夫人一直重病卧床,不知是?什么病症,如此难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