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笑意。
男人为身边人讨公道,这事儿自是合乎情理。但谢长离做着鹰犬的行当,朝堂上下树敌无数,全靠皇家撑腰,如今把刀锋指向沈家,就不怕太后记恨,等小皇帝长大了翻旧账?
更何况那姜盈川……
他心里存着疑虑,却也没让下属瞧出来,只敷衍着笑了笑,问起旁的事情。
等翌日在宫里碰见谢长离,便开口喊住了。
“谢统领此行南下辛苦了好些日子,倒是许久没见了。”
谢长离闻声回首,客气道:“恒王爷。”
他的态度向来不冷不热,恒王早就习惯,情知计较无益,便只笑道:“难得顺路,本王正好有件事想向谢统领请教。”
说话间行至跟前,与谢长离并肩出宫,问了几件琐事。
行至僻静处,却示意随从留意周遭把风,他将话锋一转,便提起了姜盈川的事。
谢长离听后也没觉得意外。
宫里住着孤儿寡母,外戚的能耐又有限,恒王常会截取御前奏折的消息,也算见怪不怪了。
他亲呈奏折,原也不是给小皇帝看。
如今恒王存心试探,谢长离顺水推舟,全然不提彭野那档子事,只淡声道:“姜盈川鬼迷心窍、构陷同僚,本就罪有应得。沈尚书身在高位,却贪图一己之利,借着姜盈川的手肆意妄为,焉能纵容。”
“如此坚决,看来是证据确凿了?”
“姜盈川吐得干净,九成都已查实。”谢长离瞥他一眼,道:“莫非恒王爷也有些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