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不奇怪了。”

毕竟,恒王能跟先帝较量半生,到如今仍岿然不倒,手底下自是高手云集。

他最器重的暗卫,是能与小皇帝的亲信比肩的。

好在交手后猜出了身份。

有了这线索,后面的事几乎呼之欲出。

如此算来,今晨这一场较量倒是比他预料的还有收获。

谢长离未再逗留,情知这点人手到悬崖下也未必能搜到什么,便仍回原处,替那小喽啰收了身体,仍去缉拿旁人。

……

将近晌午时分,涉事之人尽已缉拿。

没了彭野灭口阻拦,姜盈川即便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也没半点儿法子,只能眼睁睁看着谢长离将人挨个捉进去,却束手无策。

谢长离倒也没急着找他。

毕竟是通判,不好随便动的。

反正情势渐而明朗,姜盈川先前跟沈从时暗通款曲的事,姬临风那边已然查实且拿了铁证,如今彭野为他出头,足见此人明为沈家爪牙,实是恒王府的走狗。这种人哪怕捉拿到京城,也会有人暗里保着,而姜盈川不知彭野身份泄露之事,必存侥幸之心,跑不到那里去。

谢长离自然无需闹得太张扬。

审问的事交由下属去办,他这些天颇为劳累,如今稍稍得空,便先回客栈歇息了一宿。

翌日前晌,带蓁蓁出了官驿。

来到扬州已有数日,他始终琐事缠身,回住处歇息的时间都不多,更别说带蓁蓁重温故土了。如今总算得空,便依着蓁蓁的心思,先去虞家旧宅走了走。

隔了数个季节,宅中的花木一如旧时,只是少了花匠修剪,甬道旁有草木旁逸斜出,亦有浅草从石缝冒出,颇显凌乱。屋舍也都是封着的,近乎整年的风雨过后,封条上的字迹已淡了许多,被风吹过后,或是裂开或是脱落,蒙着一层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