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虚弱的声音打断了颜齐光的话。

颜齐光心头猛地一震，“锦书……”

“祖母，孙儿好累，想休息了。”她说。

祖母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脸，“好，那你休息。”

“锦书，我知你委屈，可是爹也是迫不得已，爹以后定会好好……”颜锦书失望的眼神压得颜齐光心里沉重，他试图说些什么来缓和父女关系。

可弥补两个字还没说出来，老太太已经起身，抄起鸡毛掸子就往颜齐光身上招呼。

“你没听见锦书累了吗，还不快闭嘴给她清净，滚出去！”

老太太没省力气，打得狠。

颜齐光吃痛，急忙站起来，“娘，别打了！”

“快滚，别让我再看见你！”

颜齐光被老太太追着打，只能抱头鼠窜，灰溜溜地跑出栖梧院。

老太太回到房里，看着孙女暗淡的模样，心疼得眼眶再次泛红。

她轻轻握住颜锦书的手，低声呢喃：“书儿，别怕，祖母会一直护着你。”

颜锦书轻轻靠近老太太怀里，“嗯，我有祖母就够了。”

颜家人的亲情，她早就不期望了，再也不会期望了。

……

日子一天天过去，休养了足足三十日后，颜锦书身上的伤才好得七七八八，只是人依然虚弱着。

估计还得再上养个把月。

今日的栖梧院，很难得的有阳光照进来，如意赶紧叫人搬了躺椅到院子里，扶颜锦书出来晒晒太阳。

“姑娘，这日光晒着还挺舒服的，你多晒晒。”如意将剥好的葡萄喂到她嘴边。

颜锦书没吃，而是问，“月瑶呢？”

“我在呢。”月瑶从外面进来，“姑娘找我有事？”

颜锦书问，“交代你办的事如何了？”

月瑶拍着胸脯道，“姑娘放心吧，已经办好了，三日后华清大师就会到白云寺传授佛法，陈夫人可是华清大师的忠实信徒，一定会去的，也定会带着陈公子去。”

“那就好。”颜锦书颔首，吩咐如意取来笔墨纸砚。

写完信后，她递给如意，“找人送给九殿下。”

如意接过，“是，我这就去。”

不过第二日，颜锦书就收到了回信，萧行舟答应了她的邀约，和她一起去白云寺上香祈福。

看完信，颜锦书给了如意一个眼神，如意会意，扶着她走出栖梧院，来到花园。

正巧碰见陆清欢池塘边喂鱼。

见她来了，陆清欢一脸关心地问，“锦书，你的身体可好多了，身上还痛吗？”

“在我面前你不用装。”颜锦书扶着围栏，直视她的眼睛，“毕竟我这一身伤，都是拜你所赐。”

陆清欢一脸的无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打你的是姨父啊，与我有什么关系。”

“你真以为我不知道，那歪曲的事实是怎么传进皇后耳朵里的？”颜锦书走近她，“前世今生，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恶毒。”

花园里虽然有洒扫的下人在，但都离得远，听不见她们说话。

陆清欢轻轻笑了，“我就当你是在夸赞我了，这怎么能怪我呢，谁让你和前世一般，一如既往的蠢呢。”

“姊姊，你该多看看书，提升提升脑子了，这次不过是受的伤重些，下次，可不一定还能活着了。”

她不比颜锦书小多少，平时互称名字，阴阳怪气和得意的时候，才会唤颜锦书一声姊姊。

颜锦书故作恼怒，瞪着她，“你别得意，不到最后一刻，谁是赢家还未可知。”

“是吗？那我可是很有自信，会再赢一次的。”陆清欢眯着眼睛笑，“姊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