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是心胸狭隘?换做是我,早就……”
“换做是你?”颜锦书冷笑,“我怎么记得,四年前你最喜欢的裙子被人弄坏了,你很生气,虽然人家道歉了,可你始终不肯原谅,后面还故意使手段报复那人,把人家最喜欢的笔扔进了井水里,这就是你的宽容大度?”
“我……”颜雨禾脸涨成猪肝色,“那不一样!”
颜锦书反问,“有什么不一样?”
“反正就是不一样。”颜雨禾想到了什么,激动地说,“阿姊,你这么斤斤计较,裴公子那样温润如玉的君子,若知道你的心胸如此狭隘,肯定就不喜欢你了!”
“不喜欢我,难道喜欢你?”颜锦书挑眉,嗤笑一声,“放心,裴度就算不喜欢我,也不会看不上某些是非不分、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
“你!”颜雨禾眼眶通红,扬起袖子就要扑上来,却被颜夫人死死拽住。
“够了,别吵了。”颜夫人厉喝一声,额间的珍珠坠子随着颤抖轻晃,“雨禾,还不住嘴!”
她又转头对颜锦书勉强露出笑容,“锦书莫要和妹妹计较,她年纪小不懂事,你是去找老太太吧,快去吧。”
说着强行拖走了满脸羞愤的颜雨禾。
待两人身影消失在月洞门后,如意气得直跺脚:“这都什么歪理!什么‘以德报怨’,难道被人剜了心还要笑着道谢不成?真不知那夫子教的什么书!”
颜锦书望着满园摇曳的花枝,轻声道:“她护着陆清欢护得这般急切,倒真像是只忠诚的狗,只可惜……”
她唇角勾起一抹嘲讽,“陆清欢待她可未必有她的一半真心,你且看吧,希望她以后不要懊悔付出的真心。”
蘅芜苑内,檀香混着白粥的香气萦绕。
老太太握着青玉勺,听颜锦书说起陆清欢被赦免的消息,眼珠转了转:“帝王心变幻莫测,陛下突然下旨,此事只怕蹊跷。”
她放下碗,手覆上孙女冰凉的手背,“我这几日总觉得心慌,右眼皮跳个不停,锦书,你最近莫要出门,能避则避。”
颜锦书反握住祖母的手,指腹摩挲着老人手上的皱纹:“好,我都听您的。”
“你和裴度的婚期快到了,等你嫁过去,祖母的心愿也算了了,从此以后有人护着你,我便不必日日为你的前程担忧。”老太太露出笑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