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太子会那么巧的到宣室殿求见,原来是因为裴度。

颜锦书不禁好奇,“你和太子什么关系?”

太子素来不爱与人来往,为人孤僻冷漠,裴度竟请得动他?

裴度牵着她往马车走去,上了车内,他将温热的茶盏塞进她手里,又拈起块桂花糕递到她唇边,这才解释道,“我曾是太子伴读,算得上有几分交情。”

颜锦书咬着糕点的动作一顿。

她想起来了,裴度的确是太子伴读,当年太子寿命的预言还未出现时,昭德帝十分喜爱并看重萧月尘,不仅早早封了太子,更是让裴太傅亲自教导,又让聪慧的裴度作为伴读,看得出来,昭德帝很早就在为萧月尘铺路。

只是可惜,太子殿下偏是个短命的。

若是太子命长,能做皇帝就好了,这样一来,她就不用担心萧行舟那厮当上皇帝后会针对裴度。

她怀着心事倚进裴度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忽然有些委屈:“陛下和皇后娘娘威逼利诱,想让我与十公主共侍一夫,还让我劝你答应娶十公主......”

“陛下早就找过我,我没答应。”裴度将她圈在怀里,收紧手臂,“我裴度今生只爱你一人,绝不会再娶旁人,既已向你立誓,此生若负你,便叫我不得好死。”

“不许胡说。”颜锦书慌忙捂住他的嘴,掌心下的唇瓣滚烫,“如果陛下执意要赐婚,为了你的性命和前途,我可以受点委屈的。”

她在昭德帝面前态度坚决,可若此事真的会影响裴度身家性命,她又怎么可能为了独占他一人,便对他性命置之不顾。

“即使陛下赐婚,我也会抗旨。”裴度扳开她的手,目光坚定得近乎执拗,“大不了被贬为庶人,甚至赐死,哪怕死,我也不会娶十公主。”

“裴度,别这么说……”颜锦书眼眶泛红。

裴度指尖抚过她泛红的眼角,声音忽然放柔,“乖,不哭。”

他轻轻吻上她。

……

马车停在颜府后院角门时,颜锦书仍紧紧攥着他的衣袖。

裴度将她鬓边凌乱的发丝别到耳后,指腹擦过她泛红的耳垂,声音低得像是在哄,“到府里了,该下车了。”

可怀里的人却愈发往他怀里钻,温热的呼吸隔着衣料,弄得他心口发痒。

颜锦书仰起头,眼睛湿漉漉的像只委屈的小鹿,“不想下车。”

她的指尖无意识揪着他衣襟上的盘扣,“万一进了府,又有什么事把我们分开......”

话未说完,便被裴度再度吻住。

这个吻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却又在触及她颤抖的唇瓣时化作绕指柔。

良久,裴度才恋恋不舍地松开,额头抵着她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明日我便跟爹娘商议,请他们登府重新商议婚期,提前成婚。”

他的掌心贴着她后背轻轻摩挲,“恨不得现在就把你藏进裴府,谁也抢不走。”

颜锦书被这话逗得破涕为笑,伸手环住他的脖颈,鼻尖蹭着他的,“那你要怎么藏?把我锁在你房里?”

“求之不得。”裴度突然咬住她下唇,含糊的声音里裹着滚烫的情意,“这样就能日日夜夜看着你,给你簪花、喂你吃饭,把你困在我身边......”

话音未落,马车外突然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惊得两人同时一颤。

颜锦书这才惊觉自己衣衫不整,发间玉簪歪得几乎要掉下来,她本是矜持的世家女,从小就被教导要与男子保持距离,哪怕是与当时有婚约的萧行舟,也不能太过亲近。

可每次和裴度见面,总是情难自禁,忍不住想要靠近……是她堕落了。

颜锦书红着脸慌忙要整理,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