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锦书与裴度立在一旁,望着阶下跪着的陆清欢。

曾经娇柔温婉的少女,此刻囚服加身,形容憔悴,唯有望向颜景川时,眼中仍闪过一丝希冀。

“被告陆清欢,买凶刺杀颜府嫡女颜锦书、毒害颜府老夫人,人证物证俱在,你可认罪?”京兆尹杨大人惊堂木重重落下。

陆清欢忽然转头,泪如雨下:“锦书,我知道错了!看在我们一起长大的情分上,求你放过我……”

“大胆!公堂之上岂容攀亲带故!”杨大人怒喝。

颜锦书没有理会她,而是对杨大人道,“大人,刺客的证词与证物,足以证明陆清欢罪行确凿,请大人公正判决。”

杨大人颔首,威严道:“陆清欢所犯罪行,按律当判斩立决。””

话音才落,颜景川冲至堂前,急切喊道:“杨大人!清欢她是被人蛊惑才做下错事,求您网开一面!”

“颜给事,在律法面前,人人平等,只要犯下罪行,理应受到制裁,本官恕难从命!”

杨大人的惊堂木又是重重一落。

陆清欢如遭雷击,瘫倒在地。

就在气氛凝滞之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伴随着“圣旨到”的尖细嗓音,打破了这沉重的氛围。

众人纷纷转身,只见萧行舟手持明黄色圣旨,大步踏入堂中。

堂上众人见状,皆是一惊,连忙跪地接旨。

萧行舟立于堂前,展开圣旨,声音抑扬顿挫地宣读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陆清欢犯下重罪,然其乃初犯,且念其父生前为朝廷鞠躬尽瘁,立下诸多功劳,朕心悯之,特格外开恩,陆清欢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着即判为流放西南一千五百里,终身不得回安都。钦此!”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颜锦书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却又很快恢复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