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轻轻揉了揉颜锦书的头发，“跟我还说什么谢，只要你平安，比什么都重要。”

远处传来一声鸟鸣，打破了山间的宁静。

颜锦书望着裴度，突然觉得，这一路的艰辛都值得了。

她轻轻靠近，主动挽住裴度的手臂：“那我们快些走吧，我都饿了。”

裴度嘴角上扬，揽住她的肩膀：“好，回客栈你想吃什么便吃什么。”

两人相视而笑，并肩朝着夕阳走去。

天山的风依旧凛冽，却吹不散两人心中的暖意。

暮色将天山染成琥珀色时，山道拐角处突然传来脚步声。

颜锦书下意识往裴度身边靠了靠，却见前方人影一晃正是满脸疲惫的颜景川。

“锦书！”瞧见了她，颜景川面露惊喜，快步奔来。

他的目光扫过她怀中用锦帕包裹的雪莲，“你们也采到雪莲了？”

“运气好，采到了一朵。”颜锦书道。

颜景川身后的侍卫掀开背着的竹篓，露出同样盛放的雪莲，冰晶般的花瓣在余晖中泛着微光。

“你们也采到了！”颜锦书有些惊讶，“只是可惜了，没有双份的药材，不然可以炼制两份玄黄续命丹。”

裴度道，“有话回客栈再说，天快黑了，我们快离开这里吧，免得有意外发生。”

于是一行六人继续前行。

颜景川注意到颜锦书红肿的嘴唇，目光在她与裴度之间来回打量。

他走到颜锦书身边，轻声问，“你的嘴怎么了？”

颜锦书下意识用余光瞥了一眼裴度，耳尖微微泛红，轻咳一声，“没怎么，应该是冻着了。”

“是吗？”颜景川眼神怪异，若有所思地盯了一眼裴度。

裴度嘴角上扬。

回到客栈时天已全黑。

颜锦书刚踏进房门，就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转身见颜景川倚在门框上，腰间玉佩随着动作轻轻摇晃：“你与裴度独处了一夜......”

颜景川顿了顿，“裴度对你可还规矩？”

颜锦书抓起桌上的茶水，掩饰性地喝了一口，“你这是什么话，裴度是正人君子，能对我做什么？”

嘴上这么说，却不自觉想起昨夜山洞里那人滚烫的呼吸。

脸颊热了热。

她说得也没错，裴度的确是正人君子，昨夜若非她坚持，裴度是不会碰她的。

颜景川却觉得她和裴度之间不太对劲，他沉声道，“若是裴度对你做了什么，你尽管跟我说，我定会替你出头。”

“真的没事。”颜锦书别开脸，瞥见铜镜里自己泛红的耳尖。

她这里问不出来什么，颜景川也没再继续追问下去，“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遭了两天罪的几人，好好吃了一顿饭，然后各自休息，颜锦书打算养好精神，明日就开始炼制续命丹。

夜深人静时。

裴度的房门被敲响。

颜景川站在门前，手里拎着一壶酒，“裴兄，喝一杯？”

裴度侧身让开，微笑，“好啊。”

屋内烛火摇曳，颜景川不停给裴度灌酒，裴度知道他的目的，却也不拒绝。

两人都喝的脸色泛红。

颜景川目光直直地盯着裴度，终于开口，“裴兄，昨夜你和我妹妹独处，你究竟有没有欺负她？”

“颜兄说的哪里话，我对待二姑娘始终克己复礼，怎会做出越矩之事？”

裴度靠在椅背上，喝得眼神迷离，细看却发现，他是装的，那双黑眸深处，分明清醒的很。

哪怕他与颜锦书情投意合，已经有成亲的意愿，可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