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度清亮的黑眸盯着她，委委屈屈的模样像只被遗弃的犬："你当然要负责！我好歹也是个黄花大闺男，清白身子都被你......"

“……你少胡说。”颜锦书涨红着脸打断他，“你都二十好几了，就算没娶妻，府里通房丫头还能少了？”

还黄花大闺男呢，女人都不知道睡多少了吧。

想到这，颜锦书心里莫名有点不爽。

“天地良心！”裴度竖起两根手指，“我对天发誓，除了你，我从未碰过任何女子！”

“那还不是你说什么是什么，谁知道真的假的？”颜锦书根本不信。

裴度情急之下凑到她耳边，支支吾吾道：“你昨夜你难道没感觉出来？”

颜锦书疑惑不解，“感觉什么？”

裴度脸色涨红，“男人第一次，都是很快的。”

颜锦书的脸腾地红透，脑海里不合时宜地想起昨夜。

这男人伏在她身上，还没多久就缴械投降了，自己尴尬得不行，小声地说：“再来，再来。”

许是有了经验，后面一次比一次久……

“你闭嘴吧，别说了。”颜锦书伸手要捂他的嘴。

裴度却顺势握住她手腕，翻身将她压在兽皮上。

晨光在他睫毛上镀了层金边，眼底的灼热几乎要将她灼伤：“锦书，我从未骗过你。若你不信......”他忽然低头咬住她耳垂，“不如我们再试一次？”

“裴度！”颜锦书挣扎着要推开他，掌心却传来他滚烫的体温，“你......你这登徒子！”

裴度将脸埋进她颈窝，声音闷闷的：“我真的喜欢你，真心想娶你，别拒绝我好不好？”

山洞外的风掠过积雪，发出呜咽般的低响，却掩不住洞内急促的心跳。

颜锦书望着裴度泛红的耳尖，突然意识到这个总带着温润笑意的男人，此刻竟像个执拗的孩童。

“你先起来。”她别开脸，却挣不脱他的桎梏。

裴度反而将她搂得更紧，呼吸喷在她锁骨处：“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无赖！”颜锦书咬着唇，指尖无意识揪着他的衣襟。

晨光勾勒出他分明的下颌线，昨夜交缠的画面不受控地涌上来，她的耳垂发烫，“就算要提亲......也该等找到雪莲，回安都再说。”

裴度猛地抬头，眼里迸出光亮：“这么说，你答应了？”

未等她回应，他已低头在她脸上胡乱亲了一圈，“等回去我就请最有名的媒婆，十里红妆把你风风光光娶进门！”

颜锦书笑出声，伸手推他肩膀，“先想想怎么找到雪莲，出天山吧！”

两人收拾妥当踏出山洞，裴度特意将佩剑换到左手，腾出右手牵颜锦书。

颜锦书脸色不太自然，却没拒绝。

二人沿着地图标注的路线，前往离他们最近的一个雪莲生长的地点。

山路愈发陡峭，积雪厚重难行。

颜锦书脚下突然打滑，裴度反应极快地揽住她腰肢。

他掌心的温度透过单薄的衣衫传来，让颜锦书心跳漏了一拍，“小心些。”

随着深入天山，空气越发清冽。

远处峭壁上，一点莹白突然跃入眼帘。

“雪莲！”颜锦书惊喜地指着岩壁缝隙。

裴度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那朵雪莲在寒风中轻轻摇曳，花瓣晶莹剔透，宛如冰晶雕琢。

“我去采。”裴度解下腰间绳索，熟练地系在岩突上。

他动作利落，三两下便攀到雪莲生长的位置。

指尖触到雪莲的瞬间，裴度突然转头，冲颜锦书露出个灿烂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