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夫人还想再说什么，颜锦书已经背过身去。

她咬了咬唇，眼中满是无奈和痛心，最终还是缓缓转身，带着身后的丫鬟们离开了栖梧院。

第88章 早点死就好了

晚间吃饭时，颜家人都坐在一起，颜锦书只挨着老太太坐，也只跟老太太说话，对于其他人，眼神都没给一个。

仿佛上次说的“和解”不曾发生过，颜锦书与颜家人的关系又回到了两个月前，疏离，冷淡。

气氛有些怪异。

直到快结束时，颜齐光轻咳一声，问颜夫人，“下月就是轻雪的忌日了，夫人，今年可有打算？”

提到这个名字，颜夫人眼里流露出几分哀伤，“妹妹的忌日就在清欢大婚后的几天，我已经都安排好了，到时候亲自走一趟扬州。”

颜夫人握住陆清欢的手，看她的眼神格外爱怜，“清欢，介时你与九皇子才刚成婚，就不必与姨母一块去了。”

“姨母，可是清欢好想娘亲。”陆清欢眼眶泛红，“清欢已经一年来没去看娘了，娘会不会怪清欢？”

颜夫人摸了摸她的头，软声安慰，“傻孩子，轻雪只有你这么一个孩子，你又一向体弱多病出不了远门，轻雪都知道的，她疼你都来不及，哪里会舍得责怪。”

陆清欢靠进颜夫人怀里，声音有一丝的哽咽，“那就拜托姨母了，请姨母转告娘亲，清欢真的很想很想她。”

“姨母会的。”

说完，颜夫人看了看颜雨禾和颜锦书，问道，“雨禾，锦书，你们要不要随娘去扬州，祭奠你们小姨。”

颜雨禾立马道，“小姨以前对我们那么好，我当然要去了。”

说完目光飘到颜锦书身上，“阿姊，你呢，你要不要去？”

颜锦书低头喝汤，没有回应。

“阿姊，你不会不想去吧？”颜雨禾顿时不太高兴，忍不住道，“做人可不能忘恩负义，小姨还在的时候，对你也是很好的。”

颜夫人也忍不住说，“是啊锦书，反正你留在安都也没什么事做，不如与我们一块去扬州，也正好散散心。”

说这话时，颜夫人的余光瞟了瞟身边的陆清欢，眼里流露出一丝担忧。

颜锦书注意到了，嘴角勾出讽刺的弧度。

最近这些日子，萧行舟隔断时间就会来将军府找她。

有几回让陆清欢碰见了，二人不知说了什么，似乎产生了争执，陆清欢哭了好几日。

这会子如此执着让她跟着去扬州，可不是为了她的心情着想。

而是想支开她，好给陆清欢制造和萧行舟婚后相处的机会。

颜锦书放下汤勺，淡淡道，“祖母最近身体不大爽快，我自然要留下来侍奉，至于小姨的忌日，我会亲手叠满一篮子的金元宝，到时夫人和三姑娘替我带去，相信心意到了，小姨定不会责怪的。”

祖母有疾，做孙女的留下来侍奉合情合理。

可颜夫人还是没放弃，“锦书，府里的丫鬟婆子自会好好照料你祖母，也不缺你一个，再说了，你难道不想念你外祖一家吗？这么多年没见了，趁这个机会……”

“夫人，你为何非要我跟着去？”颜锦书打断了颜夫人的话，似笑非笑地说，“莫不是我留下来，会影响什么人吗？”

颜夫人被颜锦书这话问得一滞，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但很快就镇定下来，“锦书，你这是什么话？娘只是觉得一家人一起去祭奠小姨，也算是圆满，并无其他意思。”

颜雨禾也在一旁帮腔：“阿姊，你别多想，娘肯定是为你好，扬州风景秀丽，去散散心也好。”

颜锦书冷笑一声，目光在颜夫人和颜雨禾脸上扫过，“为我好？你们的心思，我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