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还略有些不合身,不像是太子自己的。

这时,安公公端茶上来,太子放下笔,俯身拿起茶杯,这一下动作,暴露了衣领中的玄机――那衣领内,竟像是有一块红痕若隐若现。

一切迹象都比较细微,只有赵太师这种目光如炬的人才会发现。

“陛下这御书房,可是越来越热闹了。”赵太师见皇帝心情不错,便打趣道。

“是啊,就在赵太师来之前,许昭容等几位娘娘还来跟陛下请安了,送了好些点心盒子来。”安公公笑道:“娘娘们都称赞太子殿下越发端正持重了。”

赵太师见皇帝对自己毫不生疑,心中越发安定,说完该说的话,便叩拜退出。在回去的路上,一路都在盘算刚才太子的奇怪装束。

慕容南回到元亨宫,把一件白色里衣扔给李越白。

“太子殿下今天在御书房就穿的这件?”李越白抢过衣服,拿在手上左看右看:“不对!这是我的衣服啊!你穿我衣服干嘛?”

“谁说这是你的?”慕容南挑了挑眉,耍赖不肯承认:“这就是我的。”

“好好好,是你的是你的。”李越白都无奈了,其实他自己也认不出云惟知的那些白衣,看着都一个样,只要是白衣,那必定是云惟知的。

“这可是你说的。”慕容南笑了:“那我明日还要穿。”

得寸进尺啊熊孩子!

“说起来,太子殿下。om”想到这个熊孩子的所作所为,李越白不禁深深怀疑起了他这场病是不是真的:“今天听孙嬷嬷说,你从小就活蹦乱跳像个蚂蚱似的。”

“蚂蚱?”慕容南皱了皱眉,这是什么比喻,也太难听了吧。

“哥哥我啊,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思考。”李越白思考道:“你前段时间为什么会突然生病,还病得快死了?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是不是你故意装病,把我骗来上京?”李越白目光如炬:“而且,上一次,小宦官给你端药来,你还不喝。”

“云哥哥,你不要乱想。”慕容南耸耸肩:“假如我是装病,瞒得过你吗?”

确实,看他第一天的昏迷情状,又不像是真的。

“哥哥宁愿你是装的,其实没有病。”李越白叹气道。

“有。”慕容南又一步欺上来,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在这里。”

“心病啊?”李越白更无奈了:“心病还需心药医,你这根本就是承认了吧,俗套。”

“是真的心病。”慕容南道:“我幼年时,一个民间名医来给我诊脉,说我心口生有血瘤。”

“血瘤”李越白半信半疑。

确实,生有血瘤者,常常伴随胎印,慕容南的眼角,正是有一块胎印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