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宫中传出消息,云乐师失足落水,太子焦急万分,亲自相救。”赵太师道:“娘娘觉得,这件事是否可以为我们所利用?”
“正是!”单蕙一听,这才恍然大悟。
她之前,被诸多指向“皇后和云乐师之间有私情”的证据误导了,一心只想着这个方向证据多,站得住脚,却没有想到完全走错了方向!
现在细细回忆,云乐师惧怕女人,只和太子殿下共处一室,听说还同卧一榻种种表现,简直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了!
她恨恨地一拍案桌,道:“正是如此!太师你不在宫中,有所不知,太子与云乐师种种表现,都被下人们看在眼中了!只是,以前大家都只怀疑皇后和云乐师有私情,这才忽略过去了!”
接下来,单蕙便一五一十地将自己掌握的情况,和卧底掌握的情况,全部细细讲给了赵太师听。
两个人都是精明狡诈的人物,又互通了消息,当下便商议一番,定下了新的计策。
“只是,该由谁来告诉陛下呢?何时告诉陛下呢?”单蕙道。
决定反击,定下计策,接下来,就要商量执行者,和执行时间了。
“自然要由娘娘您来亲自和陛下说。”赵太师拱手道:“在下须眉男子,又是朝中重臣,有些话对着陛下,不方便说出口,而娘娘你,备受宠爱,又是后宫女子,什么话都可以和陛下说。”
“是了,正巧到了后日,陛下便要带人亲自来审问妾身了。”单蕙细眉紧锁。
“对,那正是绝好的机会。”赵太师抚掌道:“娘娘到时候假意认罪,假意顺从,勾起陛下的怜爱之心,然后借着认罪忏悔,把太子的新罪名一点一点灌输给陛下。娘娘素来心机深沉,口中能吐珠玉,又兼容貌楚楚动人,被陛下所怜爱,必定能一番话翻云覆雨,将整个案子翻过来!”
单妃心下一阵狂喜。
是的,虽然她现在身陷冷宫,手中却掌握了天时地利人和,万事俱备!到了后日的审问当场,必定能将天地翻覆!
“娘娘先休息,臣告退。”赵太师起身离开:“明日夜里,臣还会再来,与娘娘最后商议。”
第二天,赵太师来到御书房,向皇帝请罪。om
他身着整肃官服,表情严肃,痛心疾首。
“陛下,臣有罪!臣有罪!”赵太师跪在地上连连叩首:“臣忙于公务,对家人缺乏管教,竟没想到夫人会犯下诬蔑皇后这等重罪!臣已无颜面对君上,罪该万死。”
“后宫之事,与你这前朝重臣何干?”皇帝叹息道:“单兰与单蕙是嫡亲姐妹,二人一时鬼迷心窍,你不必太过自责。”
“是,臣不日即将写一封休书,以示对陛下和皇后忠心耿耿。”赵太师道:“单蕙对陛下爱慕过甚,这才萌生妒意,铸成大错,还请陛下重重责罚,以绝后宫污秽之事。”
皇帝只是慨叹,并未开口。
赵太师抬眼一扫,竟看到太子殿下坐在御书房窗前的案桌后,正协助皇帝批阅奏折。
“太子殿下万安,臣闻听太子殿下贵体康复,不胜喜悦。”赵太师急忙贺喜:“臣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太子殿下聪明敏锐,刚刚病愈,即能来御书房协助陛下了!”
“太师就不要奉承了。”皇帝这才显出一丝笑意:“我这不成器的儿子,今日也是破天荒头一回来这里帮我做些事情,难得起早。”
赵太师细细观察着太子,很快发现了不对。
太子殿下向来爱穿黑色衣袍,连内里的衬袍也全是黑色,常听贴身侍从抱怨,全是玄色分也分不清,连个素色艳色的衣带都没有!今日不知为何,表面上仍是套了黑色外袍,内里,竟然是一身白衬!那白衬的衣料精致华贵,倒像是宁州的丝绸,更重要的是,那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