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姐,不能再往前了,一旦被守在承乾殿的侍卫t发现,就是母妃也保不住咱们。”
宋蕊闻言停下了脚步,她眼珠微动,扭头对着身后的贴身宫女低语了几句。
等宫女离开后,宋蕊看谢渊一行人已经走远,转身看着宋珍:“走吧!”
“哎!”
姐妹二人又悄悄的回了各自的宫殿。
谢渊来到承乾殿前,恰好太阳升起,屡缕金光照射在宫殿上,显得格外庄严。
谢渊一行人跟在赵侍郎的身后,默默走进承乾殿后,在赵侍郎的安排下,站在大殿的左右两侧,等候天子的到来。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了,半个时辰后,圣上携几位官员来到了承乾殿。
站在前排的谢渊第一时间就听到了动静,他和之前一样头微低,一脸恭敬。
随着一声“圣上驾到。”
谢渊一众学子跟在九位官员的后面,规规矩矩的跪下朝圣上行了一礼,然后起身静候。
宋铭将策问题目交给海公公后,眯着眼睛扫视起了下头的人,众贡士距离他有些远,不眯着眼睛看不清楚,不过即便如此,除了谢渊这些站在前面的人,能看清,再后面宋铭就看不到了。
宋铭的视线在谢渊的身上多停留了几息,这才移开视线。
不得不说谢渊顶着这副好容貌,给宋铭的第一印象还算不错。
就在宋铭打量诸位贡士时,策问题目由海公公转给了沈阁老。
沈阁老打开,看了一眼后,下意识的望了一眼端坐在上头的圣上,这才高声宣读。
谢渊一众人认真聆听了起来,沈阁老先是讲述了一番事情的经过,最后一句则是关键策问。
谢渊听完忍不住挑了挑眉,当今圣上还真是不按常理出牌。
沈阁老讲的是今年高温,岭北以南受灾极重,无数百姓流离失所,饥民遍地。
有臣子上书,圣上应该下罪己诏,以慰泰山之神,祈求来年风调雨顺,何解?
谢渊这会不用看也知道,大家的脸色肯定很难看,他们恐都没有想到圣上会出这样的题目,这一刻他想众人肯定掐死那言官的心都有了。
这题如何作答?说该发,那肯定是将圣上得罪了,今日殿试别想取得好成绩,说不该发,又得罪了那位言官大人,相当于他们还没有进官场,先得罪了一个‘大官’,这叫什么事。
端坐在上方的宋铭,望着底下的新晋贡士,嗯,一个个脸上的表情,还挺精彩的。
谢渊虽有些惊讶,但很快就定下心来,他接过试卷,寻到自己的位子,跪坐下来时,借着余光看了一眼当朝天子。
圣上四十余岁,乍一看只觉得平易近人,可细品又能感受到他身上隐隐的散发出来的威慑,谢渊不由地就想到了齐咏思给他那本书籍上,描写帝王的一段话‘帝王之气不流于言表,而内敛于体。’
谢渊看过圣上感触颇深,当今圣上不是新帝登基,也不是垂暮之年,他正处于恰恰好的年岁,偏偏大皇子、二皇子却认识不到这一点,现在就开始争权夺利,二人恐注定竹篮打水一场空。
谢渊压下脑海里杂乱的想法,规规矩矩的跪好,不错就是跪,殿试只给了他们一张桌子,这意味着他们一整天都要跪着答题。
此时谢渊心中不免有些感慨,妻子还真有先见之明,有了这层护膝,跪在地上答卷时,也不至于那般难熬。
谢渊展开卷子,磨好墨后,并未第一时间答题,而是先在卷子上写上姓名、籍贯。
说来他运气是真不错,圣上出的这个策问,七月初二,在小舅子的拜师礼上,谢渊曾听几个官员议论过此事,当日圣上甚是不悦,直接罢免了那位言官,从这就可以看出圣上对这件事的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