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她嘴巴被咬得?格外疼,看他长的那牙就尖,也不知道有没有把她的嘴皮子戳破。
鲛人神色微动,难以瞧出心绪如?何,语焉不详:“我以为你至少看清了是谁。”
“我脑子昏得?和在煮浆糊一样,哪还记得?清楚。”楚念声一把夺回衣物,不快解释,“我那是不小?心中了热毒,拿你解个毒而?已,何论什么开不开心,毒解了就行。”
若是这鲛人替她解了毒,她勉强还能接受。
反正他平日里也要替她办事,权当他帮她解决了一桩麻烦。
解个毒而?已,还不至于被她放在心上。
至于她为何会将他错看成连柯玉。
她想,一是中毒所致,难免出现幻象。再者么,她意识不清醒前见着的最后一个人就是连柯玉,先前还梦见过他,也情有可原。
鲛人绕着她浮游打转,镶嵌在他尾骨上的那枚小?银环不住折射出细碎的光点。
他问:“你为何会中热毒?”
“这事就不便告诉你了,你也别?多打听。”楚念声一点也不想解释,眼皮一跳,忽想起更重要的事,“嗳!这也不是我刚才待的洞窟。”
“是洞窟的另一边。”
她神色稍急,追问:“那你还看见其他人了吗,就是另一个女修,瞧着阴沉沉的,不爱说话,也中毒了,还用了你的鳞片,颈上长了鲛鳃。”
鲛人不大愿意回想起那人,神情都有所收敛。
他略显烦躁地捻了下指腹,面上却没表露,只问:“缘何要将鳞片给他,我不喜旁人碰我的东西?,是因为你讨厌那些鲛鳞么?”
“你这鱼,怎的只想着你的喜好?。”楚念声毫不客气道,“他都快溺死了,不给他用鳞片,就眼睁睁看着他送死么?况且若不是他用了,你能找到?这里来,能帮着我解毒?”
这么一想,她甚而?有些庆幸给连柯玉用了鲛鳞。
幸好?。
要不是这鲛人来了,天?知道她该怎么解决热毒。
但也是她没提前了解清楚,竟不知道那狐丹的毒效这么霸道。
她暗暗记下此?事,打定主意以后不论吃什么用什么,都得?提前弄清楚底细才行。
这样的情况,万万不能再出现第二回。
鲛人却道:“死了不更好?么?”
他声音不大,楚念声又在想别?的事,一时没听清:“什么?”
“无事,”鲛人似有若无地轻笑了声,“我是说,不曾看见什么人,也没有被旁人发现。”
“没看见?那就好?,要是被人瞧见,我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楚念声放了心,扯弄着那条袍裤,还没穿,又心烦地垂下手,“烦死了!你到?底会不会办事。”
鲛人如?游鱼一般依偎在她身边,披散的银发像是铺在水中的银绸。
相较于她的烦躁,他要耐心许多,轻声问她:“怎么了?倘若有何不痛快,可以尽数告诉我。”
楚念声也不客气。
她抓着裙袍往上扯了扯,恼声说:“你给我解了毒,就算了事了?都没擦拭干净,叫我怎么穿。”
虽说都是她自己的东西?,可他难道不该顺便帮她清理干净么,竟就这么不管了?
鲛人覆住她的手背,轻轻往下压,指腹抵在那不明显的筋脉上,缓缓地磨。
他道:“你适才睡着了,也不曾得?到?你的应允。”
“那你现在知道了,算了,我自己来。”她随意甩出两道净尘诀。
在诀法成型的刹那,鲛人神色微沉,忽拉着她往旁边的石头?后面游去。
或因生来便与水打交道,他速度奇快,上半身的身躯也被游水勾勒出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