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汉子告状，要叫人把我打死了扔野地里。”吕迟半抬着头，指尖儿往自己下巴上戳了戳，示意是怎么伤的人。

“教训了他们一顿……手下得很重，人应该是没了。”

“再多就不记得了。”

秦无疾从这轻飘飘的几句话中，隐隐听出吕迟儿时所经受的苦难，犹豫片刻，并未追问到底。

周围人仍在大声说笑。俩少年人膝盖贴着膝盖，盯着篝火发起了呆。

良久后，吕迟问他：“戍堡还要几天？”

“三天。”

“今天戎索死了不少人，十天半个月不敢再来。”吕迟点点头。明亮的篝火完整地映照他眼中，是个暖融融的模样。“等回来了还教我写字啊。”

秦无疾嘴角跟着翘了翘，回答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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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数百关军一起围着火吃完了马肉宴，已是月上中天。

秦无疾、石光、孙七明等人收拾收拾行李，借月色离开了燕水关口，带上几大包烤马肉，回到小树堡继续巡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