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舍我其谁。”关朔面无表情，将事情敲定下来。

“既敢说此大话，便叫我看看你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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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为这什么。”

吕迟翻身上马，同朱宣说道。

“他脑子灵光，我跟他说过的话他都记着。戎索牧人的习惯，草原上的达敦不论大小，五里之内必有牧群落脚，蛮子跟随水草过活，世世代代就靠这个法子养家糊口。眼下南边草原叫他烧了个底朝天，零零散散的小部族活不成，只会被迫迁徙到这个地界来。”

冷风呼啸的夜色中，吕迟眼色湛湛：“要抢劫，就得按这个法子走。”

“都给我听好了”

吕迟拽起缰绳，扬声道：“今夜跟我出去做事，不为杀人，只为抢牛羊、抢粮草羊！夜里天光淡，你们眼睛不好使，就给我瞪大了眼珠子仔细看！若发现跑出去报信的蛮子，留个气口，不必赶尽杀绝！”

“谨遵将令！”

朱宣闻声高喝：“包马蹄！衔枚子！先锋营全军随中郎将出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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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9 天烽

◎沿途无数座达敦，逐一点起短促的烽火。◎

吕迟率军独自前行三日后, 小黑城果然听到了风声。

这话说出口，雀头自己都不大相信，眼下青黄不接的时节, 草原上竟凭空出现一伙儿中原军队四处游荡。

人从哪儿来的？来做什么的？要到哪里去？

一概没个头绪。

但这伙人, 又和戎索人长久以来遇到的中原部队又不一样。

他们在深夜出现, 偷袭实力弱小的部族与零散的牧群, 见人就抢, 抢完就跑, 神出鬼没，飘忽不定，比起人、更像是徘徊在长生天下的孤魂野鬼。

中原人有句话，叫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道理戎索人自然也懂。

小黑城的守军紧张起来, 连续派出三队雀头出城，漫山遍野去搜寻这支部队的踪迹。

雀头小心翼翼地观察足足三日，确定那一伙儿中原人就是古怪异常。他们白天销声匿迹，夜里却无头苍蝇一样在草原上游荡, 行军路线毫无章法。

兜兜转转地、甚至常走回头路。

……看那糊里糊涂的样子, 根本就是在草原上迷路了。

更奇怪的是, 中原人从前打仗, 争的是地盘，讲究杀人取地, 一个萝卜一个坑，可这伙人却不要地, 只要粮。

远远在小黑城中观望的将领情不自禁这样猜测怕是他们手里的军需短缺, 已经缺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这才不得已漫山遍野地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