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管你老爷们老娘们。”吕迟吭了一声，“这是为你好，竖起你那驴耳朵听着就是。”

朱宣看他挺严肃，也不犟嘴了，只是谨慎地点点头：“记住了。”

203 不满

◎方贫殚精竭虑，操起了谋士该操的心。◎

吕迟老早就答应过, 等凉城打下来得了空闲，要跟朱宣说说自己的事，打消了他的好奇与担忧, 却没成想军务繁忙拖到了现在。

今夜借着凫水烤鱼的由头, 终于算是给了准话。

“你问我俩好到什么程度？”

“总之一句话, 我不娶媳妇, 他也不娶。”吕迟轻描淡写, 说出了很重的承诺来, “这辈子就这么过了。”

情情爱爱的事，吕迟素来不愿意直白开口，今天破天荒头一回，估计也是后无来者。

他爱跟谁好, 固然是他自己的事, 可他与秦无疾身居高位，肩上扛着成千上万将士的身家性命，有些事情不好开诚布公，一时不慎便要影响军心, 纵是吕迟这样的人, 也知道要守口如瓶。

可架不住情绪到了, 人却忍不住要直白地把一些话说出口, 假借讲与旁人的机会，给自己定定心, 也昭告给天地山川，还有那些渺然不存于世的故人。

赵阜等人留在朔州不曾北上, 如今吕迟身边虽有亲信众多, 都甘愿为他赴汤蹈火, 可事关秦无疾, 除了朱宣，吕迟也没有旁人可说。

所幸朱宣值得托付，将他每句话都好好听着，对这段异于世俗的缘分，眼中没有半分质疑，只是用力点着头，喜气洋洋地咧着嘴笑。

“那真是很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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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之后。

吕迟带兵回到凉城，叫上几个顺眼的文官小吏，关起门来忙活了一天，待到出关之后，亲自将几张纸摔在单春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