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先锋营扩招,机会来之不易,说不定逆天改命的时机就在眼前了。
凉城将士都竖着耳朵,瞪着双眼,目不转睛盯着朱宣动向,想要为自己搏个好奔头。
……若无旧伤拖累,袁合本来也该出现在选拔场之上。
“今天选拔?今天都十七了?”吕迟愣了愣,嘟囔道,“一没仗打,这日子都过糊涂了。”
他说着话,提起些许精神来:“……反正下午没事做了,我看看他去。”
吕迟想一出是一出,晌午饭都不吃了,转身便下城楼,肩上赤色斗篷猎猎鼓动,红云似的铺展在背后。
“走啊。”吕迟突然转头看袁合一眼,“愣着干什么,跟我去校场。”
袁合愣在原地。
吕迟这人独来独往惯了,素来不愿叫侍从官鞍前马后地跟着,主动开口叫侍从跟上,这还是袁合所见头一回。
“将军是在叫我么?”
“不然呢?长俩耳朵是出气儿使的?”吕迟耐心有限,不等他了,风风火火往城门楼下走,“你手上那么厚的弓茧,别跟我说看不懂骑射。”
袁合沉默不语,跛着脚慢慢跟下去,翻身上马。
吕迟坐在马背上,抬着下巴,瞧着袁合上鞍的动作虽迟缓,实则很有章法,于是随口问道:“怎么伤的?”
袁合谨而又慎地回答:“之前随茅将军攻朔州,攻上城墙,叫蛮子围在瓮城,砍了后脊梁。之后……”
袁合声音低哑,牢牢攥着马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