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无疾说出了结论来。
“他还是要主动开些条件,跟大齐谈一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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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
戎索使者自破河平原而来,叩响了凉城的大门。
连续不断的受挫,让草原霸主也不得不低下高贵的头颅,开出的条件算得上有诚意。
河东军一路攻城拔寨,致使戎索主动求和的消息快马加鞭,飞速从河东送往了京城。
朝廷闻声而动,便要组建起靖兵使团,前往天海山脚下,看看戎索人葫芦里究竟卖着什么药。
然而说是组建使团,正副靖兵使的人选却是不好选定下来。
两国自前朝起就开始了征战,尔虞我诈乃是家常便饭,事到如今全然没留下什么道义可讲。
进了破河平原,谁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回来,出使敌国的差事,就这样成了块烫手山芋。
这段时日,皇帝对京中世家不甚信重,尤其在河东事务上尤为谨慎。
他心中虽有些人选,却并未声张,只是暗地里寄信给关朔,询问他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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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头人没拍板,下面人便有几日偷闲。
吕迟守在凉城,过上了十分美妙的日子。
他白天留连在广戴湖平原,痛痛快快地跑马、游猎,夜里又窝在秦无疾的书房给他捣乱。
吕迟在他身边都坐不住了,非得挤到书案中间去,大腿压在人家腰间,左摸摸右摸摸,皮带摸松了,衣襟摸散了,把人心摸得浮躁不安。
秦无疾纵使性情如何沉稳,也受不住他这样撩拨,故而看着看着书,手掌就被吸引到滚烫的身体上,粗糙的掌纹紧贴着身边人皮肉,把他揉在手心里,松都松不开。
“摸什么呢。”吕迟把揩油的手逮了个正着,单手将他手臂拧住了,笑嘻嘻问他,“你书读哪儿去了?读我屁股上了?”
这人最近愈发口无遮拦。
秦无疾叫他作弄得牙根发痒。
他年少时刻苦读书,对于儿女私情从不细想,偶尔想起来了,也只不过是朦胧的念头,想着日后成家立业,要遵从圣人教诲,与心爱的人相敬如宾才好。
谁知老天爷偏叫他遇见吕迟这样的人,整天变着花样找收拾。
只要两人挨得近了,秦无疾那“相敬如宾”的憧憬总会叫侵略欲压制得不见踪影,敬是敬不起来的,只想将人按进怀里咬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