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索人这样说道。

然而他给身边人打了个手势，右手按住角弓，一双狼似的碧眼死死盯住溪水彼岸，口中道：“走了！这边无事，要巡的路还长，不要耽误功夫！”

他身边，有两人从黑暗中靠近，悄无声息地淌过河水，而后弯刀出鞘，一刀斩向草丛。

只听“哗啦”一阵乱响，地上野草莲根斩断，天边乌云暂退，月色如银，泼洒在碎草山石之上，刀下空空如也。

持刀者举目，望向对岸：“没见人！”

对岸的戎索人森然道：“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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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宣牢牢按着班裕，两人躲在极狭的山缝之中，屏息听着外面搜人的动静。朱宣右手一阵剧痛，血洇出了麻布，渐渐透出血味来。

外面的戎索人鼻子比狗还灵，朱宣心里低骂一句，没了办法，只得硬生生在手臂上滚了一圈泥土，将血味遮掩起来，如此僵持一盏茶功夫，终于等到头顶没了动静。

班裕动了动，朱宣却牢牢按住他。

上面安静一阵，果然又来了动静！戎索人弯刀绞出风声来，骂骂咧咧的低语不绝于耳。朱宣硬撑着山缝边沿，身上系着班裕一半重量，叫两人牢牢卡在缝隙里不出动静，汗水顺着鼻尖儿往下流淌。

也是上苍庇佑，半空传来夜枭啼鸣，像是在寻找着幼鸟踪迹。

“真听错了。”戎索人骂骂咧咧，这次是真的离开了水边，沿着河水往下游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