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交颈鸳鸯鸟儿。”

康瑜侧目看他：“你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康珣不吱声了，低头研究自己的金丝扇面。

卢飞旌受全场瞩目，纳下诸人赞叹敬佩的眼神，站在鹰笼边，目色冷淡：“白鹘烈性，关不住，锁一会儿就要暴怒，亦不会轻易认主，之后养不养得住，就看两位的本事。”

吕迟听出他言辞间的挑衅，虽不认得他，却盯着他眼睛，朝他笑了笑：“关不住，那还关什么，放出来给我瞧瞧。”

“只怕你降不住。”

“你不放怎知我降不住。”吕迟将玄丝大袖一挽，腕上分明压着两只金铜护臂，“两只黑花小鸟儿，有什么厉害？”

“吕将军话不要说太满。”

卢飞旌盯着他，难得是个初见吕迟容貌，尚可面不改色的人物。

“白鹘乃是北地禽主，被羽狄奉为天使，翼展不大，却刚猛非常，莫说捕蛇猎兔，成年之后甚至可以杀鹿擒獐。雪原之上的捕鹰人，无论年纪，被白鹘啄瞎双眼的比比皆是。你不知其性烈，关在笼中，是为将军着想。”

吕迟问他：“如此猛禽，你可降得？”

此话一出，四下隐隐传来笑声。

卢飞旌不答话，负手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