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洗不清满心焦郁。
--
几日过后,又有帖子递到南大营来。
守营的营将刚想回绝,却听这帖子不是递给秦将军,而是递给吕迟,康家公子与他有一面之缘,求其友声,说要请他喝酒。
这倒是新鲜。
营将派人将帖子递上去,不成想扭头又被打回来,还是纪副将亲自跑了一趟营门,回绝了相见。
“以后请吕将军赴宴的帖子不交给他侍从,先送去给秦将军过目。”纪天星吩咐门将,“若还是康家公子下的帖,字里行间夹着什么诗经古词,便直接打回去不应。”
营将惊愕,两个将军都不敢得罪,于是问纪天星:“吕将军那脾气,能同意么?”
“不碍事。”纪天星颔首。
“这也是吕迟的意思,让他们尽管照办。”秦无疾便猜到营将会这么问,于是叫纪天星转述,“军法为大,他说他此后不再与人单独喝酒。”
“怎么就是单独喝酒?”
康珣坐在端王府里,语气颇为不解,看看自己,又看看程昳,“一、二,这不是两个大活人。”
程昳却道:“这话可不是冲你。”
“我请他,他不来,不冲我冲谁?”
“他那夜策马回营,身上一股子甘蔗甜味。”程昳猜测道,“京城里甜酒卖得好的酒家,无不有乐妓舞女作陪,从军入伍的将领,到底是不许狎妓的。这是有人回过味来了,怕他因故遭了弹劾,于是找个由头推脱了你。”
“你这话说的……”康珣反驳道,“十六卫里那群浪荡子,哪个不换了便服出入酒楼,坊中暗娼也睡得,朝廷上下谁真心管过。”
“席珍,你要他怎么便服?”程昳轻声反问他。
“衣裳能换,眼睛能换么?河东来了个碧眼少年,是军功卓著的定军中郎将,生龙活虎,散漫放浪,爱饮甘蔗甜酒这话在京中都传开了,他到哪儿不被人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