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行行好，死透了给兄弟们做个投名状，又有什么委屈？”

“他是应安主将……”旅帅声音沙哑，“献俘投降，替兄弟们换活路，这就是他的命！”

旅帅之后就没有说话的机会了。

人是秦无疾亲自杀的，当着众人的面一刀割下了头，头颅掉在地上，身子还跪坐着，颈上一口血泉不停翻涌。

“上下齐心尚有胜望，一旦同军相残，摆在应安面前的就只有死路一条。”

秦无疾手中提着横刀，低声道。

“去查。”

“只要起了这份心思的，助纣为虐也好，视而不见的也罢，统统找出来。”

“此后除去你们五个人，其余应安守军未得腰牌皆不许靠近，进百步者搜身，擅闯者斩首。”

朱宣等人面色凝重，接连称是。

“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秦无疾抬头环顾几人，仍是那张彬彬有礼的脸庞，只是眼中带着轻微的血丝，眼底照不出人影，也照不出遮在面前的新雪，独留一片漆黑。

“动静轻些。不要扰他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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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之后，应安军中抓了许多人，一众犯事者悄无声息地被处以极刑。

行刑当日，雪中跪倒了好一片人，像是白盐堆里四散的碳粒。

秦无疾站在诸将面前，身后是纪天星、赵阜、朱宣等一众亲信。

他们站在他身后，顶着风雪，看不见秦无疾的表情，只能看到面前披着大氅的高大背影，又听到他沉静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