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来得及时,一宿过后说中毒的四人性命无忧,只是还没醒。
朱宣提心吊胆一整夜,暗地里双手合十求了好久的佛祖老爷,听到这个消息才终于放松下来,膝盖发软,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幸亏得纪天星随手拉了一把才没出丑。
“还好没死人……还好没死人……”朱宣眼神都散了。
纪天星脸色僵硬,低声道:“我去请罚。”
朱宣借他的手站稳了。“我跟你一起去,多少棍子都认了。打吧……打完心里就安定了。”
赵阜从屋里出来,正巧拉住两人:“先别进去了,医官在里头不好吵闹。”
朱宣可怜巴巴看着他。赵阜道:“郎将说了,一人三十板子,我和路申石光折半,一人十五。”
“这事儿……对不住啊。”赵阜语气颇难堪,“原本该撂下吃食就走的。你们公事在身,昨夜实在不该拉着你们闲聊。”
挨打受罚对当兵的而言不是大事,朱宣不计较这个,只是往里瞟了一眼,担忧道:“郎将还说什么没?你们昨夜到州府去了……茅将军骂他了么?当真没什么事儿吧?”
“你挨你的打就行了。”赵阜揽着他肩膀往外带,“走吧,早领完罚早回来,之后还有差事要办呢。”
“天杀的细作,还专挑大年夜给人下毒,是要害死我呢!”朱宣牙咬得咯吱响。
“让老子逮到他……非把他皮扒下来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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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挑了个好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