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
“都闭嘴。”孙秉护手指敲敲桌子,黑了脸,“吵什么。”
丁彰不说话了,低着头,心中暗自给许满记上一笔。
“秦无疾按着他们也没用。这事儿他就查不下去。”孙秉护继续道,“你去跟韩磴他们说,这种时候多做多错,都管好自己的手脚莫生是非。”
“州府那边叫人催促着点儿,按军法来就是了。干脆利落解决完,就这四个人,早罚完早了事,谁都不耽搁。”
别奏丁彰直起身子来答了声“是。”
孙秉护叫他退下了。
等他离开,孙秉护沉思一会儿:“眼皮子底下或许真是有脏东西。”
他抬头跟许满吩咐:“你去给我查查。”
孙秉护脸上阴云密布:“我倒要看看,究竟是哪个胆大包天的混账,敢坏我好事……”
--
孙秉护急着叫这件事尘埃落定,秦无疾偏偏反其道而行之,把四个人往军狱里一关,顿顿供着吃喝,既不恐吓也不上刑,就这么把人晾着了,直到年节都没放出来。
朱宣和纪天星也怪可怜,俩人抽了个下下签,大年夜还得在军狱守着。
朱宣坐在军狱前的台阶上,仰着脑袋,听外面炮仗声此起彼伏,看几里之外的灯笼连成片,远远透出光亮,他身边却啥好玩的都没有,唯独有个不怎么待见的同僚。
朱宣百无聊赖,把面前的雪都刨干净了,掐断砖石缝隙里生长出来的枯草,搓成碎屑子,鼓起腮帮子一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