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软。

秦无疾帮着他捡山楂，一颗一颗轻轻放在他面前，又靠近他。“这儿还有。”

吕迟给了他一肘子：“贴什么贴，滚蛋。”

“我就是不高兴。”秦无疾握他手腕，低声道，“衣衫不整的场面，我就是不想让你看。”

“你放屁。”吕迟瞪眼珠子，“老子那是帮你压阵去了。洪通再怎么着也是个校尉，朱宣赵阜纪天星，还有石光路申俩人没脑子，更别提了，这几个谁能压得住他？”

“你才不是。”秦无疾岿然不动，“你就是去看他笑话的。”

吕迟叫他两句话就拆穿了，颇有些丢面子。

“那我就看了。怎么的吧。”吕校尉破罐子破摔，“有本事你也罚我。”

“说什么呢。”秦无疾看他的眼神动了动，“你这样就算蒙混过关了？”

“还我说什么呢……那你想什么呢？”吕迟捂他眼睛，还推他，“我看你最下流，你自己滚去军狱吧你！白长了张好脸，脑子里没点儿正经东西啊！”

秦无疾又去抓他手腕，把他手拉下来。

“下次再不许了。”

秦无疾低声同他说道。“这次我不计较，但之后都要记得，好不好？我不准你看别人。这是之前就约好的，人不可言而无信。”

吕迟叫他哄得浑身不自在：“我真没看，有啥可看的。我就是去看热闹么……你把我当什么人了？之前人家白送我娘们儿我都没要，我还上赶着看别人屋里的？”

秦无疾动作顿了顿，轻声追问他：“什么时候？”

“你去蔚州的时候，我没提过么？有人给我说亲，让家里闺女给我做妾。”吕迟实话实说，“什么玩意儿啊，长得也不大行，还没你带劲呢。”

“以后见也不许见。”秦无疾看起来却不甚满意，眼中仍旧有冷意，“你不要拿我同旁人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