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脏嘴。”
“不是你们的事,你们乱出什么头!”
“你们旅帅往百姓身上抽鞭子还有脸了!都他娘什么道理!”
“放你娘的屁!”
“放你全家的屁!你算什么东西敢议论秦郎将!”
“有什么不敢说的?就说你们狗仗人势怎么了!”
两拨人马积怨已有几日,这下子便是火星入荒草,轰得炸开了一片,诸人激愤,场面愈发混乱,事到如今,与百姓如何早就彻底没了干系。
“不许动手!”
混乱之中,纪天星厉声呵斥:“我看谁敢动手!”
纪天星手下的旅帅牙都要咬碎了:“副尉!他们欺人太甚!”
“我说了不许动手!”纪天星脸色铁青,往死里压着火气,“谁敢抗命,待郎将回来我拿他是问!”
然而纪天星的隐忍显然没有得来对面的退让。那旅帅见教唆他们动手不成,气焰更盛,将他们逼得步步后退,又反污他们仗势欺人。
而真正能压住场面的洪通洪校尉……他从一开始便一言不发。
是陷阱。
纪天星后知后觉地想,而后脊梁上出了一层冷汗。从第一鞭落在百姓身上开始,情况就不对了。
此处距离州城不过几里地,北大营近在咫尺,洪通连夜里休息都退让了,现在又急些什么?
纪天星背后是秦无疾,他现在怀里揣着秦无疾的郎将铜牌。区区百姓有什么要紧的?纪天星才最有搞头。
身后一言不发的洪通也好、面前这口出狂言的旅帅也好,他们等待的只有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