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很是不善。“前几日公堂上装聋作哑,现在倒是多嘴!”
“许满,许满,你自己说,你是不是个废物?有本事去办点正事,将那秦无疾拉下马来!”
许满被当作出气筒自然不痛快,又不敢反驳,只得低头不吭声,跟在他身后听训。
也不怪孙秉护脾气大,他这几天着实听来了太多坏消息。
茅承望打着崔闲的名头,带回一道《朔方军法补》的文书,文书盖着代州大印,其中条条框框棺材似的多,对军权层层限制,拴住了府军不好动弹。
更要紧的是,朔州突如其来就要募兵,着实往孙秉护肺管子上狠狠戳了一记。
倘若关军将那群赤脚草民充进营房,队伍再壮大起来,府军在朔州便是寡不敌众,立场只会更尴尬。
所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他孙秉护千里迢迢来西北这一趟,就彻底成了个笑话。
孙秉护家世丰厚,底气充足,在京城都跋扈惯了,便是谁都敢埋怨几句:“越王分明也在河东,眼睁睁看着关军压制皇城在边地的权柄,竟然也不吱个声……这监军之职给他何用?”
中郎将许满沉默一会儿,还是将话接了过来:“看越王殿下这意思,是为了收复朔州的军功,打算跟关朔沆瀣一气了。”
孙秉护脸色阴沉地思索片刻,转身往书房走,边走边同许满吩咐:“我写封信,你挑个脚程最快、信得过的探马,带着书信往京城去,交给兵部司周大人。切记要快。”
许满应了一声,躬身行礼,停在他书房之外。
来前没觉得,河东道有这么多人不好对付……更不用提那秦无疾。
孙秉护咬碎了牙。
他来河东道这么些日子,自然也没闲着,在关军中已养出一些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