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凳子上。
他捡了一颗枣子往嘴里丢,面无表情嚼了会儿,着实不给面子:“……什么破枣子,吃着也就那样!”
秦无疾亲手将灯点了:“吃枣子,还是继续打?”
吕迟手指一辗,把手中的枣子咔嚓捏碎了:“要真想揍你,你早就趴门外头去了!说这屁话!”
秦无疾没脾气,伸手给他倒茶:“嗯,手下留情了。”
吕迟冷冷问道:“前段时间你忙的那东西,交上去了?”
“嗯。”秦无疾回答,“交上去了。”
“我说你这几天一直避着我捣鼓,问你写什么你也不说,合着就是把自己卖出去了!”
吕迟生大气了,咬枣子跟咬人肉似的。
“赵阜那混账东西,还当我嫉妒你……他娘的!他脑子被驴踢了!朱宣也是头蠢驴,以为这是什么好事呢!”
秦无疾动作顿了顿,直到冷茶倒满了小盏,从盏口溢出来小小一滩,闪了闪,映着火光剔透。
吕迟手往桌子上一拍,力气很大,恨不得将水花都溅起来了。
“茅承望那老小子真他娘的不是东西!自己不敢站起来跟朝廷干仗就玩阴的,提拔你当刀使,竖个靶子叫孙秉护来打!”
“你还上赶着给他使呢。你怎么想的?”
吕迟是真急了,话说得狠,眼神也凶,像是要把秦无疾脑壳子掀开瞅瞅里头究竟放着几斤浆糊:“吃屎轮不着你,你就自己往粪坑里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