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疾近在咫尺、低低说着话,沉闷的声音底下藏着旁人很难察觉的难堪吕迟突然就觉得高兴了,酥酥麻麻的痒顺着脊骨上蹿下跳。
“唔。”吕迟咬紧后槽牙,腿肚子抽了抽,甚至激动地往秦无疾膝盖上踹了一脚。
朦胧之中,他好像听见秦无疾也重重喘着气,恨不得比他更激动。
吕迟手心里湿漉漉的,从那股子热劲儿中清醒过来,终于觉得自己犯浑,偷偷把腿收回来。
秦无疾摸索一阵,往他手里塞了张巾子,声音干涩得不成样子:“擦干净。”
吕迟借着极淡的月光看见秦无疾额头和鼻尖上的汗水,觉得他好像很辛苦,开口问他:“那个……你……”
秦无疾只用两个字打断他:“无事。”
吕迟多粗糙的性情,也是不愿意在这种事上亏欠他。
他不像这书呆子矫情,伸手帮个忙而已,于他而言并不算什么“有失贞洁”的大事。
结果吕迟主动说了,话都没出口就叫秦无疾堵了回去,那吓得……恨不得把吕迟当成洪水猛兽。
吕迟有点不满,又不知自己因何不满,索性不再管他,只顾着自己高兴,胡乱收拾收拾,终于踏踏实实睡觉去了。
等吕迟呼吸声变得绵长匀称,秦无疾轻轻起身,离开堂屋,就像几天前一样,半个时辰后方才静悄悄地回来。
他无力地仰躺着,手背抵着眼睛,忍耐有关吕迟的诸多思绪在脑中纷乱纠缠。
他尚未找到脱困的法门,只得慢慢平复呼吸,反复告诫自己动心忍性,不要多想。
有太多更重要的事情亟待琢磨,他是发了疯,才一直想着这本糊涂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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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秦无疾的付出卓有成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