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觉手肘剧痛，天旋地转，叫人扳着手臂抵到了地上。

秦无疾膝盖顶住他后心，扳过他下颌骨，用麻布将嘴塞了个严实，行云流水，一呼一吸之间就擒了人。

据方守田说，这手功夫叫做小擒拿手，他投军前从大和尚那里一式一式学来的。

燕水口其他人也没这见识，更有石光、赵阜这样河东道都没出过的乡下傻小子，不知道他讲的对是不对，也就随口一听，信一半，另一半当他吹牛。

秦无疾叫吕迟折腾了两三年时间，近身比试几乎屡战屡败，痛定思痛苦练贴身武技，已经练了好些时候。

吕迟弦上功夫厉害，又好为人师，骑马射箭都教得他，但拳脚枪术尽是自己的野路子，好使却教不得人，只够自己用。

于是方守田看不下去了，偶尔教导秦无疾拳脚，不叫他往偏路上走，这几个月趁着养伤无聊，更将所学倾囊相授。

这世上兴许没有比秦无疾更好教的徒弟。他悟性强，就算一板一眼跟着学套路，也会自己动脑子，更狠心下苦功，双臂双腿常常带着青紫瘀血，数日不褪。方守田免不得对他赞不绝口，看他的眼神跟张医官也差不了多少。

方守田与秦无疾有了师徒之实，便是有了个倚老卖老的机会，自觉比吕迟长了一辈，与吕迟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狗崽子，同样是年轻后生，你瞅瞅人家。”

吕迟听一次呲一次牙。

如今秦无疾算是小有成就，燕水口同岁的年轻人里，论起擒拿功夫便是个数一数二。

墙外人影几乎没有挣扎的机会，便小鸡子一般被秦无疾拎进了院。秦无疾皱皱眉头，觉得这人轻巧过头。

吕迟从墙上轻盈地跳下来，闪身关了院门。

“是个戎索人。”秦无疾语气有些低沉。吕迟猛地转过头，正对上一双惊疑不定的碧绿的眼睛。

“你一个人？”秦无疾用十分简洁的戎索语问道，“是就点头，不是就摇头，若撒谎……”

“撒谎就宰了你。”吕迟蹲到他面前，遮挡了他面前近乎所有月光。

那戎索人缩着脖子，惊愕地看向吕迟，像是没意料到竟然有个绿眼睛的“戎索人”跟在中原人身边，闻言僵硬地点点头。

“跟踪我们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