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2 / 2)

操练、戍守堡台等庶务讲得颇为细致。

程旸静静看他一会儿,觉出不对来:“无疾何意?”

油灯之下,秦无疾与他对视,目光幽静:“若非如此,殿下不会专门跑到这里来。”

程昳闻言脸上浮现出笑意:“知我甚深,闻之生寒啊。”

他问道:“燕水口校尉奉承本王,是他仕途当前,有攀附之意。你这是因为什么?难不成也想抱上本王的大腿?”

“殿下。”秦无疾静静看了他一会儿,掀起袍底,屈膝跪在了地上。“无疾确有一事,求殿下答惑。”

程旸愣了愣,心中有了个猜测,甚至没有等他说完:“无疾,若与旧案有关,便莫要开口了。”

秦无疾跪在地上,没有抬头。

“今日本王来燕水口,本是惦念你我之间的旧交,倘若知道你要问这个,本王兴许今日便不会往此地来。”程旸覆手而立。

“秦甘棣昔日被捕,本王亦不得风声。当时陛下龙颜大怒,大理寺上下锁得密不透风,无干者询问案情一律按同党论处……本王身份如此,更不该过问,亦无权过问。”

程旸叫他跪得压抑,伸手去托他手臂:“秦甘棣已然自缢伏诛,绝命诗就挂在墙上。你流放三千里,受尽苦楚活了下来,如今还有了品阶,何必纠缠前事?”

秦无疾定定仰头看着程旸,油灯在他瞳心照出两颗幽暗的火苗,闪了闪,几乎要被那双乌沉沉的眼睛吞没:“当时我随父亲一同入狱。大理寺重罚加身,只说叫我招供,除去满纸荒唐的诛心之语,一件证据也没有拿给我看,只是一口咬定我父亲通敌谋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