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挥挥袖,让他们都散了。

不消片刻,诺大的宫殿便只剩两人。

“我……我只是……很奇怪,心底怪怪的。”仓灵捂着心口,眉头紧皱,说不出的古怪感觉在蔓延。

他想了想,胃底酸涩苦楚,大约是因为今日多饮了两杯葡萄酿,酸到心底了。

他说给孔雀听,孔雀抿唇未言。

葡萄酿从来不酸苦。

胃是情绪器官,凤凰忘了一切,没了记忆,可他的身体还记得。

孔雀一言未发,只倾身横抱起仓灵,跨过空荡荡的凤凰宫殿,朝寝殿走去。

鹤炉燃香,红纱帐暖。

他温柔地将凤凰放在床榻上,轻声说:“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怕那座起火的山中有羽族生灵,怕它们逃避不及,会有死伤,对不对?”

仓灵瞪大了眼睛,觉得孔雀说的很对。

忙不迭点头。

须臾,又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