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过去,岁月似乎没有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圆润的双颊是天生的,没有伴随年龄增长瘦削下去,由于不常出门、加上他的精心照顾,晒不到太阳的肌肤柔白细腻。除了他高二高三那段时间,夏漪这辈子没上过班,这些年不与人交流,社交能力甚至倒退回去,变得非常依赖他,出门在外便躲在他的身后。她的神态比六年前还要迟滞疏钝。她仍然极有魅力。

然而也只是看起来。

夏漪不年轻了。

她的眼角笑起来尚没有纹路,然而肌肤状态已有松弛的迹象,触感愈发软绵。她仍然漂亮,可乍一看怎么也不会像高中生,而是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过于不谙世事的少妇形象。他为她购置不少昂贵的衣物,然而被那些衣物装饰的她像装在金笼子里的雀鸟。

她含着钥匙,随时可以跳出来飞到外面,却不敢面对天空,宁愿把自己关进笼子。

他当然愿意养夏漪一辈子,可他总觉得……

“小濯。”夏漪喃喃地说,“…你是不是该交女朋友了?”

……什么?

他愣住了:“妈?”

“你要工作了。”她垂着湿湿的睫毛,“妈妈觉得,不应该再这样了。”

所以从他回家起一直不说话是因为这个?

“…开什么玩笑。”他心情一下变得糟糕透顶,难以接受接吻时夏漪居然在想怎么和他分开,“哪个女人能接受我这样的?我去祸害她们吗?”

这句话并没有别的意思,他就是不想和夏漪分开,排斥她提这种话题,而且他确实不该祸害好人家女孩。他和夏漪的关系和恋爱不一样,过于复杂,即便真的不再继续,也不好再找下一个从十八岁那年他就想清楚,他这辈子不可能谈恋爱了。但夏漪听来显然不是这个意思。她近些年越来越敏感,甚至疑神疑鬼,有时会毫无征兆蹦出一两句类似她耽误他的话。本质上她不接受乱伦,只是想满足他。

她从来没想过他的痴迷能持续这么久。

“对不起,小濯。”夏漪像是要掉眼泪,但还在竭力忍着,仍然轻声细语,“那个时候,妈妈不应该…引诱你的,都是妈妈的错。但现在…应该回到正轨了。小濯这么优秀、一定…会有女孩子愿意的,我们和她说清楚就好了,只要不骗她们…只要你情我愿就”

“什么叫正轨?怎么你情我愿?要怎么说清楚?”方才的愧疚如今变成一股邪火,他稍一想象与夏漪分开就感觉撕裂,拳头攥紧了,几乎在低吼,“跟女孩谈恋爱之前告诉她我跟亲妈睡过?你到底在想什么!”

夏漪的脸色陡然苍白了。

她的脸在颤抖。

他从没对她语气这么重,她难以忍受,而这句话中的事实让她更加难堪。

夏濯面对她时没有半分和旁人相处的理智,情绪化程度每每让自己都吃惊。他深呼吸冷静下来,重新搂夏漪的肩,低声说:“我不会结婚的,妈,我也不想要孩子。…我觉得这样挺好的,你不要想太多。”

夏漪凄楚地靠在他的怀里。她全然没有被安慰的意思。

过了一会儿,夏漪抬头看向了他。

时间很晚了。室内窗帘拉上,灯下她的脸颊腻白无暇,犹带水汽的长发乌黑厚重。她眼里含着泪,没有流下来,可黑白分明中盈满的湿润仿佛时刻要摔碎了。

他心脏又狠揪了一下。

“妈…”他低头吻她,揽她的腰,恳求地说,“我们就这样,不好吗?”

新家干干净净,从天花板到墙面都一尘不染,地面是质地温暖的瓷砖,穹顶的水晶吊灯她曾经只在电视里见过。

她倒在舒适柔软的床垫,又一次被亲生儿子脱掉了衣服。

他遮挡垂坠的水晶吊灯,逆着光进入她。她喘不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