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的时候,几乎每个角落都有人在拍摄写真。下午临近演出前,广场上的人会被清空,而四周的阶梯则会被看演出的游客占领。
杨平西找了个位置,抬手示意袁双过来,他们并排站着,就像是普通游客一样。
演出时间将近,广场周围陆陆续续来了很多游客,表演者已经在入口处准备就绪了。参与演出的姑娘统一着蓝色上衣,下穿百褶裙,头戴银冠,做盛装打扮;小伙都着蓝黑色苗服,头戴黑色围帽,显得干练。
袁双看到场边有人搬上了大鼓,又看到几个穿着黑色长衫,稍年长些的男子分别抱着个像木枪一样长长高高的东西站在一旁,不由偏过头问:“他们抱着的是什么?”
人声嘈杂,杨平西微弯下腰,在袁双耳边介绍道:“芦笙,苗族的一种传统乐器。”
袁双点头,又看向已经在芦笙场的四个角落里排好队,手拿牛角杯,准备登场的女表演者。她的目光轻盈地掠过四个队伍,忽然定在一个方向上,微微皱起眉头。
“你觉不觉得……”袁双眼神疑惑,就问边上的杨平西:“右边队伍打头的那个姑娘,有点像阿莎?”
杨平西只看了一眼,便点了头,说:“就是她。”
“真是阿莎?”袁双目露惊讶,“她怎么会在这儿?”
“芦笙场每天中午都会有一场免费的演出,参演者都是普通的苗族民众,他们凭借参演的次数,能领到相应的演出费。”杨平西平静道。
“难怪。”袁双看着阿莎,喃喃道了句:“难怪每天中午吃完饭,她就急着离开旅店。”
阿莎每天中午都会有一段时间不在店里,袁双注意到后一度以为她是大老远的回家休息去了,却没想到她是来了千户寨参加演出。
“阿莎妈妈的病很严重吗?”袁双皱紧眉头问。
“心脏病,干不了重活,身体还需要吃药养着。”
“她爸爸……”
“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出意外,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