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2 / 3)

来越低,除了哽咽,就是怜惜。

他不是元振文那种没心肝的混球,他不想况遗怜成为他的未亡人,他要她好,过幸福美满无忧无虑的日子,而不是凄凄惨惨的守寡,稀里糊涂就把后半辈子赔个精光。

只不过,人心一旦躁动,话说得再真心实意,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元暮江说生境艰难,况遗怜偏要跟他唱反调,说她不怕:“天底下带孩子的寡妇少了吗?你不要忘了,就是你这个八面威风的廉访使,也是我这个寡妇一手带起来的!未必在你眼里,寡妇就做不成事,就撑不起门户?”

其实,这样瞧不起人的话,元暮江哪敢对她讲。况遗怜也知道,她纯是赌气,才会说这些没头没脑的话。可她就是忍不住,她听不得元暮江信口胡说咒自己死。他死了,她怎么办?

面带薄怒,况遗怜抖掉了元暮江披在她身上的青色锦袍,小衣也因此滑落,她等于是赤身裸体半跪在榻上了。

元暮江慌忙看她两眼,怕她着凉,又满地里拣衣裳,况遗怜从身后抱住他的腰,手忙脚乱地为他宽衣解带。事已至此,真是什么都不用说了,男欢女爱,这么简单的事儿,两个正当壮年的人还能不懂吗。

遗怜的手,微微有一些凉,元暮江就转过身来,自己把解腰带的活儿接过去。等他也脱得差不多了,况遗怜就用眼神示意他亲她。这回他很听话,也不那么讲客套,把头埋进双乳之间,就开始慢工出细活地舔舐。

他们对彼此的渴求越强烈,压抑的时日越久,喷薄出来的情欲就越深浓。元暮江涨红了脸,况遗怜也不遑多让,她都三十岁了,像这样酣畅的情事,是她应得的。意乱情迷之时,她也会在元暮江的肩颈处留下咬痕。

元暮江毕竟年轻,他在这事上的忍性并没有多高超,还没亲多久,他就想把况遗怜平放到榻上,他们的下身同样未着寸缕,交合只是一抬腿儿的事。

可元暮江却没有那样做。

他很硬了,急需要宣泄,况遗怜也很柔软,专等他爱抚。

可他只要一想到,况遗怜的人生,或许会因为他这一动作而变得天翻地覆,他就没有那种勇气。她这一生,已经过得很不容易了,他不能再给她多添负担。

所以还是收手吧。

元暮江满头大汗从况遗怜身上爬下来,他也春潮待涌得很,说话都打磕巴:“你这房里,有没有玉势之类的东西?要不,要不我给你用那个?”

况遗怜一睁眼,就看到他赤脚踩在地上,正歪歪扭扭穿裤子。

怎么是这样一个呆子啊!遗怜拉过薄被来盖在身上,头朝里,闭上眼装睡。那一整个晚上,她都没有再跟元暮江说任何一句话。

江南的情形,一样很复杂。

兰则一到扬州,就大病一场。像是水土不服,成日里呕吐,又像是心症,她时常半夜惊醒,捂着胸口说痛。

贺翊为她这病,没少费心思,当地名医被她找了个遍,药方子更不知换了多少,却总不见起色。非但没有好转,这两日,隐隐还有加重之嫌。

自家小姐病了,最着急的莫过于玉秀,回京之后,一旦姜家查问起来,她是要担重责的。因而,某一天早上,她喂兰则吃药喂不进,就把贺翊叫来,磕头求她回京:“四姑娘这病积重难返,若没有良药,如何能见好呢?”

她说的是实情,贺翊心里也清楚,只不过,她还担心回京之后要面对的局面。她们出来这大半个月,京里那些人早就急疯了,光孙夫人跟刘姨娘就到公主府跟程家闹了无数回。

庆阳郡主虽是能人,却也没有手眼通天的本事,她的女儿拐带了别人女儿,无论如何是要给个说法的,所以贺君山也动用军力往扬州捎了不少书信。都是劝贺翊早些回京,不要胡闹了。

回去之后,等待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