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祁的什么愿。 他们两个,真要说起来,都是不信佛的。只不过人总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一路走来,有佛就拜佛,有神就求神,总比孤立无援,什么都靠不上要强。 元暮江回来路上很急,早春风露沾染在他鬓角眉梢,衬得他整个人都水雾雾的。遗怜看到了,就从腰间解下绢子,替他擦额头上的热汗。 “元嘉问,你什么时候能老成持重一点,也好让我少操些心。”她也开始学着外面人喊他的字。 元暮江弄不清她这是亲近还是疏远,就紧紧抓过她的手,放到唇边,吻了又吻。 做完这些,他还赌气道:“我想让你操心我一辈子,难道不行么?” 遗怜听后,只是意味深长地笑:“行不行的,我说了不算,你说了,也不算。” 元暮江很害怕她用这种事不关己的语气讲话,就好像他们之间无事发生一样。明明他们已经互表心迹,成了世人眼中罔顾人伦的奸夫淫妇,可她话里话外,还在极力撇清干系,还在拼命否认他们这一段故事的正当性。 元暮江这几年是辛苦搏杀过来的,他那双原本单纯的眼眸,也曾见证过宫廷中最肮脏血腥的权势争斗,按照预想,他本应变得外宽内深、嗜血好杀。可他非但没有,现下这时候,反而更加安静从容。 听了遗怜的泄气之语,他只是阖上双眼,面颊上原就不多的皮肉一点点绷紧,就连双手抓握的力道也不免加重了几分,一副隐忍到极点的模样。 “都到这时候了,为什么还要说这样的话?你明明知道,我一心都系在你身上,况遗怜,我以为你都明白的……烟月虽不知,夜阑还独照,我心如此,往日如此,今后亦如此,你为什么就不明白呢?” 他说这些,其实况遗怜都明白的,毕竟是旧…
元暮江从宫里回来,已经后半夜了。遗怜一直没有睡,静跪在佛像前,轻拨念珠等他。
算起来,她已有将近两年没有念过经了。人在顺心遂意的时候,是想不起神佛之论的,只有落魄了、受挫了,才会想起来坐禅问道,只求那一种聊以自慰式的解脱。
元暮江面带疲色走近,遗怜还在蒲团上跪着,他也跟着跪下去,双手合十向菩萨祝祷,一本正经的,也不知道祁的什么愿。
他们两个,真要说起来,都是不信佛的。只不过人总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一路走来,有佛就拜佛,有神就求神,总比孤立无援,什么都靠不上要强。
元暮江回来路上很急,早春风露沾染在他鬓角眉梢,衬得他整个人都水雾雾的。遗怜看到了,就从腰间解下绢子,替他擦额头上的热汗。
“元嘉问,你什么时候能老成持重一点,也好让我少操些心。”她也开始学着外面人喊他的字。
元暮江弄不清她这是亲近还是疏远,就紧紧抓过她的手,放到唇边,吻了又吻。
做完这些,他还赌气道:“我想让你操心我一辈子,难道不行么?”
遗怜听后,只是意味深长地笑:“行不行的,我说了不算,你说了,也不算。”
元暮江很害怕她用这种事不关己的语气讲话,就好像他们之间无事发生一样。明明他们已经互表心迹,成了世人眼中罔顾人伦的奸夫淫妇,可她话里话外,还在极力撇清干系,还在拼命否认他们这一段故事的正当性。
元暮江这几年是辛苦搏杀过来的,他那双原本单纯的眼眸,也曾见证过宫廷中最肮脏血腥的权势争斗,按照预想,他本应变得外宽内深、嗜血好杀。可他非但没有,现下这时候,反而更加安静从容。
听了遗怜的泄气之语,他只是阖上双眼,面颊上原就不多的皮肉一点点绷紧,就连双手抓握的力道也不免加重了几分,一副隐忍到极点的模样。
“都到这时候了,为什么还要说这样的话?你明明知道,我一心都系在你身上,况遗怜,我以为你都明白的……烟月虽不知,夜阑还独照,我心如此,往日如此,今后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