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为这么个事专程跑一趟。遗怜偏头想了一会儿,还是觉得不好,把这样一个类似定情信物的东西留在霍引渔手里,多少有点授人以柄了。 秋白很会看眼色,遗怜眼眸一动,她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太太,您是不是想让我跑一趟霍家,把您那个泥娃娃取回来?” 遗怜正有此意,忙点头道:“吃过中饭再去吧。去了先拿我的拜帖给许夫人看,就说,就说我有个东西,这些年一直托霍二爷帮着照看。现在我有用了,特意派你去拿回来。” 许夫人,指玉书,她现在是霍引渔名正言顺的正房太太,遗怜找霍引渔有事,知会她一声也是应该的。秋白心领神会地点点头,接着就预备去厨房看看饭备好没有。 “五少爷今儿晌午还回来么?我用蕨菜嫩芽烙了饼,咱们家里属他爱吃。” 人一旦到了某个位置,身边人自然就会心怀畏惧。在况遗怜眼里,元暮江还跟多年前一样,是个赤诚但不计后果的年轻人,可在丫头们看来,他俨然已经披上了权力的外衣。她们尽管还跟以前一样会嬉皮笑脸说五少爷怎样怎样,但她们的眼神却无可避免地会透…
元暮江过来住的久了,留下的东西也多。杂七杂八一大堆,很难归置。
这天,遗怜闲来无事,就去他夜间歇息的地方转了转。这几日北风紧,他那屋子裱糊得不好,许多地方都漏风,再不修补,只怕就住不了人了。
这些年下来,多少人都变了,至少还有个元暮江老老实实守在自己身边。于情于理,况遗怜都不想对他太坏。
弯腰把几个风口都堵上了,遗怜起身有些急,广袖不小心扫到书案上一只红木小匣,里头的东西咕噜噜滚到地上,把一旁的秋白都看呆了。
她疑惑地把那只酷肖元暮江的泥娃娃举起来,略带质问道:“这玩意儿,五少爷怎么也有?这不是那年,您跟霍二爷一块儿捏的吗?太太,你不要告诉我,那时候你们就好上了……”
遗怜接过那娃娃来看了看,大喊冤枉:“没有的事,不要胡说。”
不过,这倒让遗怜想起一桩旧事,她是不是也有个娃娃,还留在霍家?
要说起来,一个娃娃也没什么,兴许霍引渔都忘了,就算他还记得,也不会为这么个事专程跑一趟。遗怜偏头想了一会儿,还是觉得不好,把这样一个类似定情信物的东西留在霍引渔手里,多少有点授人以柄了。
秋白很会看眼色,遗怜眼眸一动,她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太太,您是不是想让我跑一趟霍家,把您那个泥娃娃取回来?”
遗怜正有此意,忙点头道:“吃过中饭再去吧。去了先拿我的拜帖给许夫人看,就说,就说我有个东西,这些年一直托霍二爷帮着照看。现在我有用了,特意派你去拿回来。”
许夫人,指玉书,她现在是霍引渔名正言顺的正房太太,遗怜找霍引渔有事,知会她一声也是应该的。秋白心领神会地点点头,接着就预备去厨房看看饭备好没有。
“五少爷今儿晌午还回来么?我用蕨菜嫩芽烙了饼,咱们家里属他爱吃。”
人一旦到了某个位置,身边人自然就会心怀畏惧。在况遗怜眼里,元暮江还跟多年前一样,是个赤诚但不计后果的年轻人,可在丫头们看来,他俨然已经披上了权力的外衣。她们尽管还跟以前一样会嬉皮笑脸说五少爷怎样怎样,但她们的眼神却无可避免地会透露出讨好、畏惧以及阿谀奉承。
遗怜正想说,不用太惯着元暮江。还跟以前一样就好。桃酥和蕙香却抢先一步打起帘子,通报说“五少爷回来了”。
上午应当又下了一场雪,元暮江浑身湿漉漉的,一进门就往薰笼边上靠:“你们主仆又在编排我什么呢?怎么我一回来,就都不说话了?”
他说话吊儿郎当的,遗怜听了生气,不免斜乜他一眼,又趁丫头们不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