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太妃那儿毕竟还没有话递出去,底下人应该也不敢轻举妄动。”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你这里还是太不安稳了,改明儿我想法子从宫里弄两个人给你,这回撕开了口子,后头指不定怎么闹呢,留两个得力的人在你身边,我才放心。”
果然,人在掌握一定权力后,最先想到的,就是享受权力带来的便宜。况遗怜还没有高尚到会拒绝这种“雪中送炭”的好意,她点点头,眉宇间的愁闷就不像先前那样深切。
深冬时节,屋里没有生火,夜深以后就会有点冷沁沁的。元暮江顺势将人抱得更紧,遗怜也有意放纵自己往他身上靠。
他们就这样紧紧拥抱着,直到后来天快亮了,云松慌慌张张进来,说出大事了,请五少爷赶快进宫。
既选择了吃皇权这碗饭,真遇到事了,就得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不要命似的往前顶。生死攸关的时刻,元暮江反而一脸冷峻,风风火火就走了。
把人送走以后,遗怜上床躺了一会儿,辗转反侧间,都是在想,宫里到底出了什么事,值得元暮江这个天子近臣露出那种严阵以待的神色。
都到后半夜了,罗衾不耐五更寒,遗怜还是睡不着,便小声喊外间的秋白:“你来替我暖暖脚吧。”
秋白进来得倒快,顺手还把床尾的小灯拨暗了些,但也没有多说什么,躺下之后就替遗怜捂脚。
遗怜同这个陪嫁丫头,一向是无话不谈的。元暮江的事,尽管没有正式跟丫头们提起过,但这几年下来,她们应该也能看出些眉目。男女之事,想要瞒天过海,几乎不可能。
时至今日,况遗怜就觉得,她也应该给丫头们一个交代了。更别说秋白,她们还是那种亦仆亦友的情分。
“秋白,我……”
下面的话还没说全,秋白先出言打断:“太太,您别说了,我都明白。五少爷那么个藏不住事的人,这两年一见您就丢不开手,我还没有蠢笨到,连这点事也琢磨不明白。”
“我并非故意想瞒你们,我只是……”遗怜还想解释些什么。